次日,长史府。
宋临晚一身墨绿色长袍,她已经很少着罗裙了,虽女子的发髻妆容不改,却开始着起了长袍,主要还是方便。
苏穆和李云山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三个锦盒,来人家做客怎么可能不备礼呢?
陈恩站在大门口,见着宋临晚下了马车,忙迎了过来,“宋大人,里边请。”亲自带人进去。
眼见宾客差不多到齐了,陈恩才站起来高声道:“今日女大婚,劳驾各位光临,陈恩敬各位一杯。”高举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喝下,宋临晚自然也不例外。
这场宴席无趣至极,无非就是些客气话,真心祝贺的没几个,不过都是借此机会巴结高官,这在场最高的官,不是宋临晚还能有谁。
不停有人给她敬酒,她无奈,外加本身也是个爱饮酒的,便也应下了。
她的酒量自是很好的,可以是千杯不醉,但不知为何,在饮下新郎官的那杯酒之后,顿觉得头重脚轻。
不待宴席结束,她便匆匆辞别,头痛的厉害。
苏穆和李云山算是宋临晚身旁的得力助手,自然也是饮了不少杯,但,他们却只是醉醺醺的感觉,并未有头晕头痛的感觉。
“热。”这是宋临晚的第一想法。
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忙道:“速度回府,快!”看来这里面有一杯酒是有问题的,不过现在已经没精力去思考那些了,眼下她只想快点回府。
马车刚到太守府,宋临晚便冲了下去,“把我院里的人都遣散了,今晚不准有人靠近!”丢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她有些怕是那种药。
必须将人遣散。
就连何吱吱也没能留在她院里。
她进了房,只觉得越来越热,眼前一阵模糊,勉勉强强才能看见路,她抽出发髻上的珠钗,一把扎上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大脑清明了一阵。
“果然,是那种药。”她已经没法去思考眼下该如何解决了,药性烈的很,每当她感觉大脑无法想事的时候便用力拿珠钗扎自己一下。
只希望,能够先熬过这一夜。
就在她拿珠钗扎自己第四下的时候,短暂清明的时候,她听到她的房门动了。
迷迷糊糊见到几个男人朝她走来,她看不清那些饶脸,只闻得到那些人身上的酸臭味。
她忙大喝道:“滚出去!”罢又朝自己扎了一下,只望这份清醒能够保证她对付完眼前这些人。
“这妞,真不错。”一人淫笑道,脚下不停地挪向宋临晚。
慌乱间宋临晚摸到了珠钗上有一个凹处,不禁想起这是傅文景送她的,看来,她只能赌一赌了,她强撑着看清来饶位置,手在那个凹处按下去。
赌对了。
一根银针直直穿过那男人咽喉。
可是,剩下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她拿起珠钗朝自己原先手臂的那个伤口处一划,那缝好的伤口直接裂开,鲜血不断朝外流出,本就没养几日,如今旧伤新伤加在一起。
那痛,让宋临晚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而来的便是眼前清晰的画面。
竟是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她没多少力气,只得拿着珠钗作武器,也还好这些是乞丐,而非是那种杀手,这样她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