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即便包裹着相框，但是相框的金属边缘已经都生了锈迹斑斑，至少要有二十年了。

奶奶不是一直带着自己在贫民窟生活吗？怎么会认识程老爷子这种名门望族？

“你在干什么？住手！”

忽然门外传来的苍老的声音吓了霍念念一跳，她刚刚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照片里的奶奶，虽然是画出来的，但是因为创作的人画技高超，所以几乎和照片一样。

就是奶奶年轻的时候！

“程老师，我……”

“谁让你动这张的？”

程老爷子拄着拐杖快步走过去，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怒容，他刚刚只是想要进来提醒霍念念一下要怎么保管画作，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霍念念想要动手，“你只能动我给你的那张单子上的画，其他的不能动，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或许是因为太着急了，老爷子说话都气喘吁吁的。

霍念念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念念，别说了。”慕离忽然从身后窜出头来，“老头子，我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人家只不过是看你画画的功底太深厚了，想要瞻仰一下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慕离说着还翻了个白眼，将霍念念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霍念念有些感激。

但是同时惊讶为什么程老爷子会这么激动，程老爷子被慕离安抚下来，两个人这才出去，霍念念主动倒了两杯水，走到沙发的时候听见老爷子说，“诶，那副画……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对我实在是太重要啦。当时我外孙女生日的前一周我们一家人全都齐全了，我给他们画了一张画，想要裱起来的。谁知道画送出去还没有来得及裱起来，我外孙女就失踪了。那可算是唯一一个她失踪前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