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棋忽然凝眉后退半步。
一片刀飞旋着自他鼻前一毫的距离削了过去,“叮!”得一声钉进了身后得树干里。
“独孤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在下定要捉你回去复命的!”
商棋声音的声音在空旷的黑暗里不断回响,然而除了飞舞的尘土再看不出什么异样。
沈露摒住了呼吸,一手按在胸膛上,尽可能掩盖自己的心跳声。她早到一步,这里昏暗,她没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摸索着才走了几步,商棋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也不敢在这里乱走,这种先人隐居之所说不定就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只是飞镖射出后,并未命中,反而是洞口亮起一抹火光——商棋竟然就这么举着火折子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从门口到树屋内,有一段向下的楼梯,似是树根编制而成。
官靴都纳千层底,厚实随脚,稳重的脚步声就像是踏在沈露心尖上一样,无端又紧张了起来。
借着这一抹光,沈露看清了,屋子里实际上陈设简单,一张藤床,一张琴台,还有角落里的锅灶,别无他物。
沈露无处可躲,只好飞身而下,拔刀冲向商棋。
距离太近,弓箭施展不开,但是被突袭商棋也没有慌乱,一只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招架沈露虽然困难但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毕竟前神射统领是纣幽国最负盛名的邹流云,他这个义子不敢说全得真传,但是练武上一定是近可守远可攻,不留破绽。
交手了二十几招,沈露估计这这么下去谁也奈何不了谁,索性狠了心,不闪避商棋的掏心手,便是拼上再死一次也要将这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