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该万死的人多了，这车里的三个人，都该死，只是她们现在却陷入了这样的一个怪圈。

书巧要就席千欢，而良芍却要杀席千欢，但是良芍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对于良芍来说，杀不杀席千欢全都只是看她的心情而已，至于良芍的心情好坏，便要看她向谁复仇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书巧试探着问道，如果事情当真如此的话，那事情岂不是还好办了许多？

兜兜转转的，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难道良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吗？有这个必要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真的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了，席千欢的命在我手上，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良芍说道。

书巧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诈，一定有她没有想明白的细节，到底会是什么呢？

选择的余地当然是没有了，良芍如此胸有成竹地问她，当然就是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你如此自信，难道就不怕，我不答应？”书巧其实没有选择，但是如果一定要如此的话，那她只有再问上一句了。

良芍看了一眼马车角落里的席千欢，这才是她最重要的人质，只要席千欢还在，那么书巧就没有选择和反抗的余地，她说道：“那你就看着席千欢死吧，索性我本来也是想杀席千欢的，席千欢现在是祁决明的人，杀了她我也一样复仇。”

书巧闭上了双眼，她的语气压低了几分，问道：“那你对师傅，是什么感情？你想要报复师傅吗？”

良芍看到书巧的神情，嘴角快速地划过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笑容十分诡谲，背后一定是隐藏了其他的秘密，只是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就是不会让人知晓其内容的了。

“你说呢？”良芍偏偏就不回答，而是反问向了书巧。

书巧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她说道：“好，事已至此，那我就不得不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了。我们都是棋子，只是这一场局里的不同位置的棋子，席千欢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师傅，她一直都是师傅的人，然而师傅没想到祁决明的势力如此强大，他早就知道席千欢是师傅派去的了，所以为了不让祁决明先一步动手，师傅安排席千欢故意假装倒戈背叛，以此来打消祁决明的顾虑，所以……席千欢是师傅的人，我恨席千欢是真的，但是席千欢绝不能杀，如果你恨得人是祁决明，那就不该杀席千欢，如果席千欢死了，师傅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书巧能够理解，良芍被师傅放弃了性命，如果良芍因此恨上师傅，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良芍明显更恨的是祁决明，如此一来，只要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于良芍，那么想必良芍也会明白其中的利与弊。

只要席千欢不死，书巧就算是先斩后奏一次，想必师傅那里也会明白她的不得已之处吧。

良芍听了之后，沉默了下来，她低垂着眼帘，声音如自嘲一般，问道：“此话当真？那我又算是什么？如果不是我大难不死，难道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还有你，还有那么多人，因为席千欢的背叛，死了那么多的人，难道都仅仅只是为了打消祁决明的怀疑吗？”

“是。”书巧没有多说，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这话已经不需要多说了，说到这里，已经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