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让胡霁色惊讶的是……她竟然毫无流产征兆。
“我哥呢?”胡宝珠小声道。
虽然她有两个哥哥在外头,可胡霁色知道她问的是哪个。
“在外头呢。老姑你是怎么掉到河里去的?从陈家过来,不经过河啊。”
胡霁色也就是随口一问。
闻言胡宝珠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她:“我得吃药吗?”
胡霁色道:“应该不用,这两天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就好,腿上我给你上药。”
其实最好是开一帖驱寒的药。
但因为胡宝珠现在情况特殊,想来胡丰年也不会给她开药。
胡宝珠点了点头,然后蜷在了被子里。
“别让他进来。”胡宝珠道。
胡霁色正在收拾东西,此时闻言就一怔:“谁?”
“我哥。”胡宝珠道。
胡霁色愣了愣,然后道:“好。”
她提了药箱出去,等在门外的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怎么样?!”孙氏焦急地道。
“其他都还好,就是有点受惊过度,这两天少跟她说话,让她多喝点热水”,胡霁色想了想,道,“也少些人进去瞧她,奶您受累伺候着就好了。”
胡丰年张了张嘴,但没吭声。
孙氏急道:“咋不开药啊?!你是觉得挣不到我们的钱就不给药是吧?!”
胡丰年无奈地道:“娘,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最好不吃。”
听他说了,孙氏才稳妥了些。
胡霁色又提醒道:“千万别再惊着她了,也别一窝蜂地进去看她。”
对于病人的特殊要求,胡霁色一般是会满足的。
这是她的职业素养,不带私人感情的那种。
不过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孙氏连忙进屋去瞧胡宝珠了。
胡丰文对胡丰年父女道:“我送你们出去吧。”
他是有话想问。
然而等送了那父女俩到门口,得知胡宝珠并没有流产,他脸上的失望之色不要太明显。
“没事就好”,胡丰文打起精神,笑道,“我这就先回去了。大哥,你们快家去吃饭吧。”
说完,他就扭头走了。
胡霁色皱了皱眉,跟着胡丰年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怎么回事?”胡丰年问她,“为啥不让人去瞧她?”
“老姑受了极大的惊吓……指名不让四叔去瞧她。”胡霁色如实道。
胡丰年愣了愣:“为啥?”
“不知道……爹,我觉得这事儿古怪。其实有件事儿我没跟您说,四叔背着您来央过我,让我给老姑开堕胎药,我没答应。他跟您提了吗?”
胡丰年浑身一震:“没提。”
“按理说从陈家过来,也没经过河边,老姑咋掉水里去了?怕不是四叔……”
她话还没说完,胡丰年掉头就要回去。
“爹你干啥去啊!”胡霁色连忙拉住了他。
胡丰年怒道:“我去打死那个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