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暂时是不能动的,至于兰贵妃,交给我来收拾她吧。”蓝镜说着,对北堂君临眨了眨眼“如此安排,不知王爷可满意?”
“王妃的安排,本王自是满意的。”北堂君临配合的答应后又道:“程妃娘娘的方子写完了没,你今日不打算出宫了?”
“早就写完了。”蓝镜起身,将药方递给程妃“娘娘今日之遭遇,恐怕还是会被有心人得知,太医院的人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娘娘可否忍痛片刻,我和王爷出宫后抓了药让夜风送进宫来?”
“好。”
程妃干脆的答应,旁边的无心姑姑却道:“可是娘娘,王爷走了,兰贵妃她们……”
“姑姑莫要担心,夜霜暂时会留在宫里保护娘娘,待王爷出去警告兰贵妃一番,近日里,想来她是不敢再对娘娘动手的。”
无心姑姑当即跪地“奴婢替毓秀宫上下谢谢王爷和王妃的恩典!”
“姑姑客气了,快起来照顾你家娘娘吧。”蓝镜说完,扭头看北堂君临“那王爷,我们这就出宫了?”
北堂君临点点头,两个人异口同声“那娘娘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告退了。”
“去吧。”
程妃娘娘淡笑着向二人告别。
出了寝宫,兰贵妃和太后脸色难看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曾动过,那几个被蓝镜踹的东倒西歪的宫女跪在地上不敢动。
北堂君临一出门,直接对夜霜道:“夜霜,本王和王妃先行出宫,你且在宫里保护程妃娘娘,再有人动手,直接将今日所见所闻皆汇报陛下。”
夜霜爽快答应“属下明白。”
北堂君临这才对兰贵妃和太后道:“从今往后,程妃娘娘在宫中但有差池,你们二人皆难辞其咎,都给本王好自为之!”
话说完,北堂君临甩袖就走,太后气的浑身发颤“孽障,孽障啊!”
兰贵妃趁机在太后身边煽风点火“太后,你看看江都王啊,连陛下都不敢如此忤逆您呢,他怎么能这样呢,如若不是他手握四十万冥王军,如何敢……”
“你闭嘴!”
太后怒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怀的什么心思,夺他的兵权容易,夺了以后,往后谁去替九州国四处征战,你那莽撞无脑的义兄还是日日在皇帝面前卖乖讨巧的睿王?”
兰贵妃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六宫之中谁不知道出身是兰贵妃最大的逆鳞,可是太后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揭了她的短板,兰贵妃却无计可施,如何能不气?
宫中两大联盟岌岌可危,出宫后,蓝镜坐在北堂君临对面“我一直忘了问,似乎从未听你们说过兰贵妃的出身,今日居然敢对深得皇帝宠爱,又出身相府的程妃娘娘动手,她的执仗是什么?”
“兰贵妃起初不过是个太后身边端茶倒水的丫头,后来因缘际会,竟然认了庞敬亭做义兄,当初的父皇养在太后膝下,太后可以撮合,她就成了父皇宫中第一个侍妾。”
北堂君临的话,看似无头无尾,却将蓝镜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所以,兰贵妃的后台,竟然是太后和庞敬亭两人嘛?”蓝镜了然道:“难怪如此嚣张呢,人家说天下是男人的战场,后宫是女人的战场,如此说来,兰贵妃的战斗力,还真是非比寻常啊?”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北堂君临听的直皱眉。
“奇怪吗?”蓝镜不以为然“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北堂君临只能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尽管那笑容其实也挺让人尴尬的。
两个人匆匆回府,蓝镜片刻不敢耽误,直接让人将夜风叫来。
夜风听蓝镜说了宫中的情况,二话不说,拿了方子便去抓药,作为北堂君临的贴身护卫,他身上是有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的,平日里总跟着北堂君临进出,自不用那些东西,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一入宫就遇到那么多破事,蓝镜都有入宫恐惧症了,两眼空空的坐在北堂君临对面“我们接下里要做什么?”
“本王早先与你说过的,大婚后就要去四处巡视。”北堂君临看着折子倒也不耽搁他回答蓝镜的问题“明日各国使臣都会相继回国,宫中会有宫宴替他们践行,后日再休息一日,即可出发了。”
“这么快的嘛?”蓝镜望天“如果后天出发的话,我来雍都才四十天就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