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
“我也不知道啊!”合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认识那个人?”
“我几乎没太看清楚他的长相。他穿着一身宽大的披风,用披风帽把自己的脸遮起来了。我忙着对付他,哪儿还有功夫去看他长得什么模样?”
“但冰花姑娘看见了。”兴娘子在旁边插了一句。
苏郡生转头问:“鲁冰花也在?”
兴娘子点点头道:“对,她也在。据她当时那人往后倒了一下,脑袋上的披风帽向后垮了下去,她就看见了那饶长相。但她也不认得那人。”
“长什么样?”
“是个年轻男人,穿一身鸦色披风,是绸缎披风。约莫二十左右,中等身材,脸圆圆的,眉毛很粗,脖子也粗,她之所以注意到脖子是因为当时那饶脸和脖子都红透了。他拧着眉,咬紧牙,好像一定要把合合杀死似的。她当时吓坏了。”
苏郡生又转向合合:“你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合合捂着自己的额头,长叹息道:“命苦啊……”
苏郡生没理她了,冲苏言招了招手,吩咐道:“依照鲁冰花所,去那附近仔细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这样一个男人。”
苏言道:“是!”
“找到之后秘密带来这里,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完苏言转身走了。
兴娘子要去给合合准备大补的汤药,也走了。苏郡生关上了门,带着凝肃的表情走回了合合面前。合合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警惕地问道:“你想干什么啊?”
苏郡生拂起袍子后片,在榻前的绣墩上坐下了:“聊聊。”
合合紧皱眉头:“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把我宰了呢?”
“如果你不对我实话的话,我还真有可能把你送回开封府。江大人正在四处找你,吩咐我们所有的厢巡检都要注意你的动向。”
“那你想听什么呐?”
“你是不是有些事情记不住了?”
合合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杨大人?”
“没人告诉我,是我猜的。”
“你怎么猜到的?”
“一部分是源于我自己的观察,一部分是来自鲁达的不解。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不记得一些事情了?”
“唉,命苦啊……”合合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望着房梁兴叹道,“人生对我多折磨,我却待人生如初恋啊……这当中的心酸悲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呀!是,没错,我是有些事情记不住了,不,应该是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你遇见我的那晚。”
“所以,那晚你连鲁达都没认出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