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牡丹和嬷嬷因为被围观人堵在巷子里,走都不能走,一直到李捕头带人巡逻经过,发现异常拥挤之后,上前盘问,才算是了解了此事。
但是,从围观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实”,那可就和真正的事实差距很大了……
“大人,本县的那个王首富,他的女儿今天在街巷里,持刀逼迫谢茵茵的表哥让他当街脱衣服,许多人亲眼看见,听他们说,王牡丹是垂涎了谢茵茵表哥的美色,想要意图侵犯于他。”李捕头把听来的告诉蔡县令。
蔡县令一口米饭喷了出来。
……
最热闹的要数王家和上官家,得知事情以后,两家都疯了。
上官夫人虽然贪王家的钱,但王牡丹逼男人脱衣服的事已经传为笑柄,她当然不能跟着丢脸,马上就要去找王家退婚。
王家一听要退婚,立刻也炸了,直接骂道,如果不是上官敬自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心猿意马,王牡丹怎么会因妒忌去找谢茵茵。
两家互相指责是对方教子女无方,才会招致这样的结果,本来是姻亲,现在却差点就要当街打起来。
两家闹成这样,却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夫人夫人!”李夫人的贴身丫鬟,直接冲到了李夫人跟前,“外面闹起来了!真的闹起来了,哈哈……”
所谓鹬蚌相争,正是她们家夫人喜闻乐见。
李夫人坐在主位上,一见丫鬟回来眯起了眼睛,登时唇边露出冷笑。
丫鬟立刻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家和上官家、现在都乱套了!可惜的是,还是让那谢茵茵逃了一劫。”
本想一石三鸟,想不到谢茵茵是这么难啃的骨头。
这些李夫人都不关心,她咬着牙,“有没有从谢茵茵身上,找到本夫人要的东西?”
丫鬟张了张嘴,“没有……”那谢茵茵压根就没脱下衣服,自然也无从知道东西有没有藏在她身上。
李夫人顿时变色,恼恨地摔了桌子:“可恶!”
那封她亲笔写的认罪书,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日夜搅得李夫人不得安宁。谢茵茵握着这份李家母子的罪证,随时能让李夫人死无葬身之地。
丫鬟忙道:“夫人别生气,那么重要的东西……谢茵茵她一定不敢藏在身上,一定藏在了家里。”
李夫人冷冷:“难道你要本夫人找人潜进她家里偷吗?”
要是能的话,李夫人早这么做了,可如果被谢茵茵发觉了,恐怕东西没拿到,谢茵茵直接就会带着认罪书,去县衙找县令大人。
“我们买通王牡丹身边嬷嬷的事,没有被人发觉吧?”李夫人忽然皱皱眉,幽幽问道。
丫鬟连忙一笑:“夫人放心吧,那嬷嬷要是敢说出去,首先王家人就不会饶了她,她不敢!”王首富可不是什么善人,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身边的嬷嬷叛变了,恐怕会让那嬷嬷死的比什么都难看。
早就听说王首富的女儿蠢,买通嬷嬷,让嬷嬷在王牡丹的耳边挑拨离间,说上官敬为了谢茵茵想和她退婚。果然就促成了今日这一出好戏。
脱衣服这个主意,自然也是李夫人授意那嬷嬷做的,目的就是想看李夫人的认罪书有没有藏在谢茵茵身上。
“恐怕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夫人在背后筹谋。就算是谢茵茵,这一次恐怕也只会恨上王家和上官家。”丫鬟轻笑。
上官夫人之前还想找李夫人联手对付谢茵茵,可李夫人心底压根就看不上愚蠢的上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