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对顾黎来说都是未知数。
“叩叩....”
一连串紧密的敲门声在顾黎耳边不断响起。
屋里没有一点声音,让外边的人心里开始着急起来,敲门的声音愈发急促。
门外。
是一个身材肥胖,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他头顶的头发略微光秃,四周茂密的头发,似要给他建造一个地中海式发型,眉毛浓黑而齐整,脸颊两处透出两抹极不自然的红,下巴处胡茬淡青,皮肤白皙,他的背梁微弯,肩膀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急救箱,汗渍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的双手撑着墙面,大口喘着粗气,却还是用一只手快速敲门。
顾黎轻轻垂下眸子,隐尽眼里的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戴好鸭舌帽,又戴好卫衣的帽衫,将脸大半隐入黑暗当中,才开门。
见着顾黎开了门,李涛也没有过多客套,推开门,熟练打开室内的灯,然后径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从急救箱里掏出一件又一件顾黎眼熟,却一个名字也叫不出的器械。
帽子的阴影把顾黎的表情全都遮掩,他的头微微低下,细长的脖颈却端的正正的,两腿交叉坐在李涛的对面沙发上,双手极为放松的交叉在膝盖上,坐姿松散慵懒。
今天的顾黎太冷静了。
他的这份不寻常冷静落在李涛成了一种病加重的假象。
明明顾黎的病靠药物就能治愈,偏偏顾黎对药物的摄入根本不在乎,说直白点,就是顾黎对他外界没有任何救助的意识。
顾黎的精神力一向强悍,这两年他即便没有按时的摄入药物,也硬生生的扛下了。
病突然加重,到底是谁刺激了他?
万一他在家里一个弄不好自杀了怎么办?
这个人千万不要被李涛找出,否则他不介意亲自去把这个人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