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是她所想的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手,只期盼着时间能快点流逝,却又害怕着明天的到来。
快点消失吧,这一切。
她如此想着,在房间里沉沉睡去。
次日她是被门被推开时剧烈的撞击声给惊醒的,她看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的慎欢她虽然不知为何还是起身下床就要跪下。
“你本事不小啊?”慎欢揪着她的头发笑了起来,“我们跟太子殿下一起去丞相府,他居然还点名要你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慎艾只听得耳边自己头发一根根断裂的声音,她无力地低泣着,她知道是那个太子故意要整她,但她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她什么都没有。
“真是跟你娘一样是个贱婊子。”慎艾见周围没人便嘲讽地一笑,甩开了她的头发,慎艾瘦弱的身体往后一倒,重重地撞到了木床上,发出一声重响。
“哈哈哈真是蠢死了!”慎欢大笑起来,饶有趣味地看着慎艾头上流下殷红的鲜血。
“那你这样子也不能去了吧?哈哈。”慎欢说着,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再次重重关上门。
慎艾听见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才低头从床底拿出一个箱子,开始为自己包扎起来。
“娘……”慎艾叹了口气,她知道娘也不会乐意看见她的,她在哪里都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她再次低头看见了箱子里整齐摆放的几瓶药,那些都是岚获之前送给她的。
时隔多年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别人的温暖,在这个濒临绝望的瞬间,慎艾的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我该怎么办……”她擦着眼泪,眼泪却更加汹涌地落下,她喃喃地问着,却没有任何人能给她答案。
“她没有来吗?”岚盛看着独身一人来的慎欢低了低眸,看着杯中的琼浆闪着诱人的光芒。
“她稍微动一下就生病了,昨天晚上很晚回来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今天怎么喊也起不来,真是受不了啊。”慎欢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旁边的溪缘忍不住嗤笑出声,慎欢不悦地瞪过去。
“好了,此次来也不是单纯叙旧,近来战况的消息已经传到我们这里了你们知道的吧。”时风淡淡地打了圆场。
“啊?不是……”宴会吗?慎欢疑惑地想问出口,但看周围也仅仅几个人,连一向爱凑热闹的溪悦和岚月都不曾来,她便不好意思问出口,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