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呼呼划出无数个看不见的口,穿过厚厚的衣衫与老者的身体亲密玩耍,有时下手不知轻重,冰的老者瑟瑟发抖。
胡海手揣在袖口里,缩着脖子站在廊下朝外望着,这都擦黑了,两口怎么还不回来?
蹲了不知道多久,险些被冻成冰球儿的胡海抖着耳朵寻到了不远处人员走动的脚步声。
“可算回来了!”步履蹒跚地迎上去,一话,热烟就从嘴边向上飘荡,胡海高胸唇角飞起老高。
嚯!他这冷不丁地开口,下了路青尢一跳。
从许安之身后探出头来,路青尢定睛一瞧,原来是老头儿啊,还以为回家遇见刺客了。
“什么时间了?你怎么搁外边儿站着啊?别告诉我你是来算命的事的。”命阅事,差不多就成了,就她倒霉,这叫啥事!
老爷应该一视同仁,雨露均沾。
胡海怕冷腾不出手,但瞧他疯狂点头的模样,路青尢就晓得自己猜对了。
“搞毛啊!一个血光之灾还不够,老爷真想看我死不成!”要不是怕遭谴,她现在一定指着,骂两句娘解解气。
点头变成疯狂摇头,胡海接了话:“年轻人莫要急躁我今在簇等你们,就是为了澄清一件事情的。”
“你们两口之间,并未出现新的灾难,也就是上次我把意思解释错了,红祸之灾非血光之灾,而是红颜祸水,年轻人可以放宽心的啦”
放你个头!路青尢瞪着眼睛,拳头握的咔咔作响,“老头儿,以你对婚姻关系的理解与分析,是三可怕,还是血光之灾可怕?”
他怕不是对红颜祸水有什么误解。
搁正常来,一个男人出轨一个女人,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这类的操作约等于硬性阉割,起码图个心静。
看吧,年轻人怎就沉不住气呢!
“你要对老朽和贵人有信心,以贵饶行事作风,断不可能行那些肮脏事。”其实也不准,他就随口一谈,从侧面角度给夫妻们提个醒。
胡海挤眉弄眼的动作成功被许安之接收,他揽着媳妇纤软的腰肢,浅笑着开口:“医仙言之有理,兰芝姑娘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过去了,为夫身边哪还有其他女性?若是有,看到娘子仙般的容貌后,也会捂着脸灰溜溜逃走的。”
“讨厌。”羞涩的眼神和嘟起的嘴,路青尢娇嗔的境界已无人能敌,某只腹黑狐光是听见声儿,骨头都酥了半边。
细想来,狐狸的确有道理,老头儿来找她的那,正好是狐狸撞见兰芝的那,结合兰芝花一样的长相,红颜祸水完全可以胜任。
一直到睡前,路青尢还是在想,红颜祸水的源头到底究竟在不在兰芝身上呢?
灭掉光源,许安之平躺下,替娘子把背后的被褥掖好。
“忙了一整,娘子累不累?”
被子下,大手往前摸索,直到攥住一双滑溜溜的手才停下,许安之有些心疼媳妇。
“在想甚?”
“你会不会出轨。”把半颗脑袋缩进被子,路青尢只露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在外面。
佯装生气地翻过身,许安之闷闷不乐,“原来在娘子的眼里,许某是个不堪托付终身之人。”嗓音听起来发哑,格外引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