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里,长发女店员一边看手机新闻,一边耷拉着眼眸,脸色凝重。
“确诊病例还在上升。”她吐出了一句,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看着这一连串不断攀升的数字,心里仿佛悬吊着一块重重的巨石,快把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短发女店员正在整理收银台上的单据,听到叹息声,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同事,对方面色布满愁云。
她劝道:“别把太多精力放到这些新闻上。适当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迟早心里要闷出病。”
前段时间,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疫情情况。每每看到病例数不断增长,心里就一阵难受。尤其像她们这种常年在药店里的人,看惯了喧闹的街市,如今突然街市一下子安静下来,行人寥寥无几,在心里形成的这种落差感,并不是一般大!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没有人说得准!
短发女店员恍惚了一下,把注意力重新拉扯回到手里的单据上,继续手上的活。
长发女店员默默地把手机装进衣兜里,往外面望出去。蓦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连忙拍了一下短发女店员的胳膊。
短发女店员抬起头来,露出一丝疑惑。她刚要问怎么了,长发女店员就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那两个人是不是之前来过我们店里的两个志愿者?”
短发女店员沿着同事指的方向望出去,只见两个白色身影撑着一把墨绿色的雨伞走在路上。
正是肖恪和耿相忆。现在,短发女店员已经能一眼就认出他们来了。
两人一路朝这边走过来。
到药店门口的时候,耿相忆从伞下钻出来。
肖恪站在门口甩干了一下雨伞上沾附着的雨水,才把伞收起来,放在门口的一处角落。这个角落正是耿相忆经常竖放滑板的地方。
短发女店员见到进来的这两人,脸上情不自禁地荡起一抹笑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希望看到他俩。
耿相忆走到收银台旁,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麻烦拿点活血祛瘀的药!”
“你是哪里受伤了吗?”长发女店员目视她,问道。
“刚才在前面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哪了?”
“额头!”
长发女店员点了点头,随之看向耿相忆的额头,并没有看到哪里受伤。“能让我看一下吗?虽然是活血祛瘀的药,但是也要对症下药!”
耿相忆显得犹犹豫豫的样子。
此时,肖恪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撩开耿相忆被头发遮住的额头一角。
耿相忆本就是故意用头发挡住额头上的肿起来大红包,这下倒好,直接让肖恪大手一撩,让它展露无遗。
短发女店员看到她额头上的大红包,有些震惊。
“这看起来摔得不轻啊!不像是在平地摔的!”
耿相忆推开肖恪的手,尴尬地笑了笑,说:“在楼梯里摔的!”
短发女店员张着嘴,又是一顿惊诧。
长发女店员去给拿药的时候,耿相忆低声,说:“肖恪,你下次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怎么能随便把我的伤疤给别人看呢?”
肖恪挑了一下眉,说:“有那么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