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泪流不止，侧着脸，看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双眼被浸红，胸前的血水一点一点地透着他那白衣泼墨的宗服溢出来，粘稠地染在青绿的草芽上。

“你还，咳，还真以为我会······如此和你有缘，日日都能见到好几面吗？”齐朗断断续续的声音染上缱绻和无奈，继续道，“还真以为我也只，只是巧合······能和你结对出现在秘境吗······”

“什么······朗晨珠月，阑珊星辰，什么愿，愿结良缘，你可知······我都给你写，写好了······”齐朗胸前一片猩红，正想用力抬手去擦朱珠止不住的眼泪，却缓慢停在半空，颤颤巍巍了好久，最后却重重地垂在草地上，擦过朱珠已被泪水浸湿的鬓角。

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挪手拉住了他已经垂下的手，或者说，那一滩零碎的血骨。见齐朗眼角的那滴泪珠沾湿了他的睫毛，好像封住了他的眼睛。

朱珠看到齐朗的手从自己鬓角落了下来。

“齐朗······你，你······”朱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眼里的他好像完全黑了，天塌下来了，她还是没有剩下最后一点力气来说话了。那茫茫的黑暗中看到的，是忘川黄泉吗，还是须臾奈何桥······

两个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手紧紧的相连，却没有任何人看到。

或许两人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再次相遇相知，甚至相爱，即使齐朗永远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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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萧在塔顶呆了很久，自从他们进塔他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但是也能知道估计又是一场愚蠢的厮杀。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还没有等他再思考。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哈哈哈，这次的运气真好，还能遇上稀罕的仙魔体和万年难遇的暗灵根！”

“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