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非常准确的。
赵谨突然策马扬鞭,直奔向人来人往的官道而去!
宋妧惊得赶紧按向他不停拉着马缰绳的手:
“谨哥哥,别别别,这样本姑娘好没面子的!”
赵谨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温润触感,心中甚喜。朝她邪魅一笑,微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
“你不高兴吗?也只有你……能坐在我的马上。”
“呃……,这样穿街过市,全雍京都看到了,我……”
“都看到了不好吗?”
“本世子非常想让全雍京的人都知道……”
“什……什么?”
“你我二人……情投意合!”
这么闪光的理由,她该怎么把话兜回来?
“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快说!”宋妧满眼希冀。
“送我一样东西,就当是……定情信物!”
“好好好!”宋妧猛点头,要不她也这么想。
“其实阿钰忧心也晚了,官道上的人也不少……”
“呃……能避就避!”宋妧鸵鸟的想着。
终于赵谨妥协了,进了城后迅速找了一处租车行,租了马车,又召了附近的暗卫把赵谨的马带回去。
可是赵谨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宋妧先上的车,后上来的赵谨毫不客气的挨着宋妧坐了下来,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宋妧,也不见她粘着他,就是挽个手臂也好啊。
以前没挑明的时候,她还知道故意找他说说话,拉拉扯扯什么的。
现在倒老实了,像一个乖宝宝。
其实赵谨误会了,宋妧这个女大王是因为,刚才和赵谨共乘一骑进城,被不少人看见,大家指指点点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赵谨故意咳嗽了一声,可是宋妧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件中,没注意到。
他微皱了皱眉,既然这小丫头不动,那就他来吧,反正他也忍了好久,就当收回些利息。
心动即行动,赵谨长臂一伸,就把宋妧搂在了身边。
眼睛向前看,神情异常的……平淡。
宋妧直接愣住了,这家伙这变化也太大了。
太狂野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你……我……你刚才都抱……那么长时间了,你……”
“结巴什么?”
“你这个禁欲系的……男人。”
“谁跟你说的?”
“我……猜你……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以为……。”
赵谨摆弄着她溜下来的一缕发丝,听着她唠叨,笑容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让宋妧不禁联想到前几年,她被罚抄书的前兆,转念一想他都已经答应不罚她了,应该不是吧?
“我套用阿钰说过的一句话,你以为你以为的是你以为?”
“那是什么?”
“呵呵。”
赵谨突然俯下身,迅速的复上了她的唇。
“唔!”
过了好一会儿,赵谨才强制自己坐直了身体,靠在车厢壁上。
宋妧喘了几口气,好不尴尬的捶了他几下:
“你干什么,这是在外面,万一……”
“哦,也对,那咱们回府再……”
宋妧十分羞恼的转头看向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赵谨微微转过头,笑的暧昧:“那我是那个意思!”
“你这个正人君子怎么能……?”
她说不下去了,起身坐的远一点,这简直就是一头狼,自己年纪还小,得离远一点。
难免哪时自己被男色所惑,把持不住就……糟糕了!
赵谨毕竟是只老狐狸,十分懂得适可而止,来日方常。
心想着:第一天而已,不能逼得她,太过份了。
以后……机会多的是!
哈哈哈!
董管家见二人回来了,一路就鞍前马后的跟着宋妧,直接忽略了赵谨。
给宋妧各种打下手,照顾着,嘘寒问暖,十分殷勤。
完全是一副对待当家女主人的样子。
搞得宋妧很不好意思。
宋妧才一到自己院子门口,四个婢女一字排开,全都向她竖起大拇指:
“姑娘英武!”
“好啊你们!”
几个婢女全都低头抿嘴偷笑,宋妧也不觉得过意不去,清了清嗓子:
“本大王心想事成,你们佩服也是应该的!”
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几个婢女相视一笑,姑娘的面皮儿……旁人真是比不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宋妧早早的起来了,梳洗打扮后去了七瑾阁,约她男人用饭。
赵谨有人陪着用膳,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比较严苛的人,宋妧在他身边十年间,也明白。
所以从不要求开特例,破规矩,二人的用餐礼仪丝毫不错。
吃完喝完,宋妧才神秘兮兮的,睁大眼睛:
“谈点儿秘事,如何?”
“也好!”
二人起身后,赵谨先到门口等着她,待她走来,拉起她的手,二人相视一笑,才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
赵谨听着身后她的脚步声,感受着手中柔软的手,细细摩擦着她手上因写字留下的老茧,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盼了这许多年,终于梦想成真。
宋妧低着头走在他的身后,心中亦是喜悦,不自觉的脸上带着笑意。
到了书房后,宋妧从怀里掏出来一对玉佩,双手递给了赵谨。
赵谨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一对玉佩是纯白色的羊脂玉,是一枚龙佩一枚凤佩,龙凤佩合在是一个圆形的八卦图,龙凤首尾相衔,做工精巧,图案意境深远。
最主要的,这是大晋成年男女定情,由女方送给男方的定情信物。
赵谨吃惊的看向宋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