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人要撞死大哥,我替他挡了,就到了这里。”
“再也回不去了!”
赵谨此时的心里是无比震惊的,他猜得到她不同于常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却不曾想,竟和他是一样的来历!
他几番思索之下,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虑:
“你还想回去吗?”
“想啊,大哥和三弟知道我走了,一定会难过的。”
“我……”宋妧打了个酒嗝后,接着说:
“我不想让他们难过,他们是我的亲人。”
“就像……阿易一样。”
“那我呢?”
“你?你这个男神一样的人物,不能当亲人。”
“那当什么?”
“呵呵,不告诉你!”
宋妧傻笑着,一下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赵谨伸手推了推她,也没有反应。
最后他也不扭捏,想着她早晚要嫁给她,客气什么?
所以直接打横抱起了她,下山奔向温泉宫。
他把她安置在一间卧房,替她盖好被子,没有离开,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在消化……刚才宋妧说的话。
如此惊人的隐情,她竟然毫无防备的告诉了他。
他惊讶于她两世为人,都在担心朝不保夕,都是被逼着绷紧了一根弦,逼着自己迅速强大起来。
他想……她坚韧的性格,可能与从前有很大关系。
最重要的是……
她没嫁过人,两辈子加起来,又小他十几岁。
他……得了大便宜!
他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指不禁抚上了她精致的面容,喃喃的说道:
“小丫头,这辈子你回不去了,只能留在这里陪着我。”
赵谨复又想起,她在敬他第一杯酒时,说祝他们二人长命百岁,原来是和身世有关系。
“上辈子你死于非命,这辈子不会了。”
“保你和谨哥哥白首到老!”
他望着她因为醉酒微红的脸色,忍不住张开双臂,分别撑在她两侧,俯下身去,轻轻的覆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来一些,气息不稳,悬在距她不过几寸的位置,仔细得看着她:
“上辈子没有其它男子牵你的手……”
“这辈子一样不会有。”
“你……命中注定,是我的人。”
赵谨说完之后,很是不舍的坐了起来。
他也没有去其它屋子,就在房间里的榻上,合衣而眠。
他觉得这样看着她,更安心。
宋妧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赵谨已经出去练武了。
她傻坐在床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很遗憾,她喝断片儿了。
什么也想不起来。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变化,斗篷都没脱。
所以……赵谨真的是坐怀不乱啊!
她是不是没有魅力啊,没有吸引力啊!
这要是在前世,那些女同事都得笑话死她。
和男神一起喝醉酒,配来后衣冠整齐,简直就是一种无情的嘲笑!
她是不是还要加把劲勾搭他啊!
还好昨天喝酒时,没说出来表白的话,要不然丢死人了。
宋妧的脑袋瓜里,好一顿胡思乱想。
直到赵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小墩子上,调侃道:“宿醉的感觉如何?”
“好!好的不得了,喝断片儿了。”
“断片儿了?”
“该死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哦。”
赵谨微一勾唇,她不知道最好,有些事还不是说破的时候。
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宋妧看了以后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没有酒后乱性吧?
她想到这就小心翼翼的问:
“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呃……”
“不该做的事?”
宋妧想得是,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啊。
赵谨俯身向前,拉起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宋妧有些无所适从。
他验收自己刻意营造的紧张氛围后,反问道:“你说呢?”
“呃,应该不会吧?”
“嗯,也没什么。”
“只是拉着爷,不撒手!”
“什……什么?”宋妧不敢相信,自己喝完酒,竟然能这么奔放,那怎么没干脆一点,把他按倒在床上?
“我……我……”她急的就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说自己因为喜欢他?这肯定不行,不能随便表白。
说自己不喜欢他,拿他当熟人而已,也不行,万一他听了之后跑了呢?
还怎么追他?
左右为难之下,她索性把头埋在了腿弯里,当起了鸵鸟。
这种事,太难解释,越描越黑。
赵谨看她这样子,感觉甚是好笑。
也不想多为难她,起身离开奔向门外,到了门口说了句:
“起来用膳吧,一会儿回王府。”
宋妧这才闷闷的回了句:“哦。”
二人从吃早饭开始,一直到回了邕亲王府,宋妧都没怎么说话。
赵谨知道她懊恼于自己喝多了酒,丢人的事体贴的不打扰她。
回了府里后,宋妧就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谨则是回了书房,看着放在书案上的盒子。
他拆了开来,他很意外。
里面是一件金丝软甲,刀枪不入。
他心里琢磨着:
“这小丫头是真舍得,万金难求的东西……”
“说送就送了。”
赵谨左右翻看了一下,在衣领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玉字,当时便下定决心:
“嗯,以后出门定要穿在里面。”
“虽然爷武功了得,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