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宋妧还真没时间出去给赵谨惹麻烦,因为学院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即要忙着举行揭牌仪式、照顾顺府府尹大人借给她的人手,还要选一些重点学员。
另外招聘一些学院的人手,忙的是不亦乐乎。
八月二十这一,风清和朗,雍京城西京郊的广志学院如约的和百姓们见面了。
顺府府尹大人亲自坐镇,亲自揭匾,甚是威风。
随后学院里开始了各项的考核,学子们应试分为四轮,分别考的是家世、品孝智慧、特长。
而教习的师傅的筛选就要复杂许多,大体上也是为了学院的学生们负责任。
很多孩子都是因为家里穷实在养不起卖进来的死契,宋妧要的重点学员就在这里。
当然也有想要活契的,活契的筛选就非常严格了,因为条件也非常丰厚,在学院学几年,就在出了学院后给宋妧免费做几年工,以后自动转为十年活契,地位等同于现在州桥铺子伙计们的。
当然所有学院的上至教习师傅,下至学生,全部免费吃住,每季两套衣裳,每年成绩好的有赏银,有点类似于奖学金政策。普通的也会得到一些过节的费用。
而这些的前提是必须遵守学院的规定,如有违反校规者,会酌情处罚,最严重的直接赶出去,卖到伢行,或是扭送官府!
经过几轮的筛选后,有的合适的当场留下的,还有一些名额在五后以告示的形式张贴在了雍京城各处。
百姓们站在告示前不由得赞叹:
“邹公子言而有信,真是个大好人啊!”
“苦命的孩子们有吃有穿,还可以学本事,福气还在后头呢。”
“嗨,要不是我家的哥儿懒惰了些,我都想给他也送过去了。”
“你家那个还是算了吧,听四轮的筛选可严了呢。”
“这也公平,品行好的自当得这降的福气。”
“哎,我听顺府的府尹大人,亲自给揭的牌匾呢。”
“起来,这一任雍京的父母官还真不错,几次都为咱们百姓做主。”
“可不是?”
“陛下选的府尹大人自是错不了。”
“陛下英明。”
“……”
这头宋妧终于得了些空闲,虽然前几和赵谨不欢而散,谁叫她有求于人呢,这不,她又来了。
“谨哥哥安好。”
“嗯。”
“不生气了?”宋妧微微侧目,这家伙竟然还会关心她生不生气?
“这世子妃的名号都挂一半了,生气有用吗?”
“这倒是实话。”
“上次和谨哥哥提到的看管学院的人,不知有合适的人手了吗?”
“呵呵,我还以为你生气,看管学院的人不打算要了呢!”
“你想得美!”
“我挂了世子妃的名号,来找咱们世子爷要人不是应该的吗?”
“你……”这转变也太快了些。
“你不是想不管了吧?”
“那日我可是的清清楚楚,我有了麻烦一定拖上你!”
“好!晚上他就会来见你。”
“这么快?难道你早准备好了?”
“要不然呢?”
“那你……”
“我家世子妃生我的气,我上赶子送过去,万一被赶回来怎么办?”
“你!”
“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挂名,只是口头上的,懂吗?”
“你的意思是想让陛下下旨赐婚,把这事坐实了?”丫头我还治不了你了?
“……”我算你狠!
“你可得记清楚你是谁家的,即使是挂名的也得跟真的一样。要不然外面的那些个烂桃花再来烦我,你可就不能怪我了。”
“……”
宋妧再一次完败,她就不信了,等哪她非找回场子不可!她的斗志又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想了想今的正事还没问,就自动忽略了刚才自己受的挫折:
“谨哥哥,你知道阿易被陛下安排去了哪里吗?”
“不知。”宋易既然没有告诉她,他更不能告诉她了,省得她担心。
“可我……”好担心他。
“陛下不会让他有事的,因为有你在。”
宋妧想了想,因为阿易是他在乎的,所以他会安好,用来牵制她吗?
“那我还能常常见到她吗?”
“你以为呢?”丫头又想套他的话,他能和不能,都会让她起疑心,进而刨根问底。
“……”
“谨哥哥即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着就闷闷的回去了。
赵谨看着她离开,叹了一口气,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要不然压力太大了。
九月初一,广志学院正式开学了。
有些百姓还特意赶来围观,确认一下是否属实。
孩子们也都开始了新的征程。
这边才刚歇了下来,雍州行会的李会首来了消息,是后要为她举办加入行会的仪式,请她一定到场。
宋妧辰时初就到了李会首家在郊外的庄子上,这里也是行会日常聚会、议事的重要场所之一。
她到得不算晚,一进院子就见得三三两两的人在院子里,互相之间寒暄着。有人见邹公子来了,就主动走上前来,这其中就有伢行的王老板,他大步走了过来:
“邹公子,别来无恙啊?”
“托王老板的福,一切安好!不知王老板最近生意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