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见蒋贵仪走了,就进得屋来,又谨慎往外瞧了一眼后:
“娘娘,您那事到底和蒋家有没有关系?”
“呵,现在也不好啊。”
“她问了诚儿的事,又怕我与她生了嫌隙,看着倒是不寻常!”
“可是细琢磨着,她这性子也不奇怪。再者陈家的事牵连了蒋大人,她也可能是怕我为了避嫌不肯理她,所以前来讨好。”
“娘娘,听您这事似是复杂的很。”
“嗯,再看看吧。”
原来皇后娘娘前线日子得了消息,是太子殿下几次被坏了事,太子殿下做的事毕竟是一些隐密的事,又不敢报与陛下知道,自己又不便动手,只能暗中运作,多有不便。还发现有人监视着,却不知是哪家干的。
她这个做母后的,就帮着他暗中查探一番。她的一个在陛下身边的眼线,给她回了话:是前些日子陛下处置了一批人,可能是蒋家的,但是此事太过隐密,并不太确定。
皇后娘娘钟静徽这脑子转得快,立时就想到了可能就是蒋家的人在为四皇子铺路,所以才找太子殿下的麻烦,想踩着她的儿子爬上来。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试探。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再回令内的蒋贵仪挥退了宫人独自一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细细的品位着刚才她和皇后娘娘的对话。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钟静徽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
蒋家这事做的隐蔽,除了陛下和邕亲王府就没有人知道了,而且处置了一批人。她的父亲也收敛了许多,不曾露了马脚。
但是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保不齐她就知道了呢?
她仔细回想着二饶对话,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可是总有那么一丝试探的意味。
不管如何,她是需要谨慎些为话,免得出了岔子连累了她的谦儿才好。
宫里的娘娘们猜来猜去,不亦乐乎,身在邕亲王府的宋妧却是乐起来了。
她的内伤好的也忒慢了些,究其原因,就是她没有武功底子,娇弱了些。
她心急想趁着这段时日风平浪静做点事,奈何身体不允许。
好吧,人这一辈子就没有十全十美,顺风顺水的。
她得认!
她的胳膊是好了,就每日去七瑾阁做课业,只是每日时间都不能太长,她受了伤需要多休息。本来赵谨也没有硬要她学习,只是她自己不服输罢了。
这一点在赵谨看来很值得欣赏,毕竟人要有主动学习的精神才更好成事。
这一日宋妧做完了课业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就在书房的厅堂里坐着。赵谨回来就看见宋妧坐在那里似是在神游。
“想什么呢?”宋妧听到了声音才回过神来,甜甜的了一句:
“谨哥哥回来了!”
“课业都做完了吗?”
“自然是做完了,本姑娘何时偷过懒?”
“嗯,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在想……”
赵谨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我的学堂用不用陛下或者是哪位官员给题个牌匾?”
“你觉得呢?”
“我就是觉得有些难以选择,所以才……”
“题个牌匾自然是声名显赫了,以后做事也更便利些,就算官府的人也会给上我几分薄面。只是这样未免太高调了些,会更加引人关注,我怕会适得其反。”
“我前一阵子可是大大的出了一回名,把雍京城搅的风起云涌的……”
“你想得周到。”
“谨哥哥以为呢?”
“你若不想过早的暴露身份,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也是,我记得你过的,这勋贵人家,还有宫里的宫人最会抽丝剥茧,我怕哪一日我不心犯了错,不好收拾。”
“还要连累你!”
“嗯,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我并不怕你连累。”
“嘿嘿,知道世子爷您本事大,自是不怕。”
赵谨不置可否,他的意思是:邕亲王府的人出了事,怎么能算连累?但只看了她一眼后到底是没有出来。
宋妧转身便离开了书房,回去休息。
因为她忽然感觉到头重脚轻的,难受的紧。可能是今太操心了吧。
佩珠在门口的耳房中等着她,一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还没站稳就听宋妧:
“快扶我回去,我晕得慌!”
吓的佩珠抱起她就跑了回去,众暗卫不明所已只当是宋姑娘不想走路,亦或是又在打什么馊主意,暗卫互相之间看了看,决定还是禀报给主子。
赵谨听完后皱了皱眉,瞬间明白了这姑娘刚才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
她这身板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总要难受一段时间的,他也帮不了她。
她即不想让他操心,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是装不知道,不一会儿还是不放心,飞身去宋妧的院子里。
“她怎么样?”
“回世子的话,已经好多了,不似那般虚弱了,就是时常感觉无力,头重脚轻。现在睡下了。”
“嗯,好好照顾她。”
“她想吃什么,你和佩环就吩咐厨房,别嫌麻烦。”
“属下明白。”
赵谨点零这才放心的回去了,佩珠待得赵谨走远了就碰了碰身旁的佩环:
“你咱们世子可曾对谁这么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