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漭将手中的一道密函取出,递给江无形。自是,江无形将纸条藏于袖中,接了项漭递来的信函,展开,一通览过,他眉头皱起。“项教主,您…您真的打算在应截杀了兵部王尚书?莫能不能成事,惊动了钱府尹如何是好?”
兵部尚书易主,先前正是项漭为官兵部尚书。只怨项漭开罪了皇后娘娘,在皇后一党的谗言之下皇上一道口谕就将项漭贬官为兵部侍郎。打此之后,项漭恨不能将皇后娘娘一党连根拔起,恰逢七皇子觊觎太子之位,项漭主动依附,图谋复仇。
但今个,项漭将王尚书的密函递给江无形瞧见,江无形已经不得不听令项漭的吩咐做好应对。因着,王尚书将赶来应相会钱府尹,打算合力对付襄龙教,对付七皇子。
到此刻,钱府尹归顺了皇后娘娘瞒不住襄龙教,瞒不住项漭了。
兵部王尚书偷偷赶来也能得过去,因着王尚书的夫人就是应人士,陪夫人一道前来应避人耳目旁人岂会想到他是奉命密会钱府尹的呢?
“王尚书偷偷潜入应,决计不会带领大队人马,你安排一切在他赶来应半途将其宰杀就可,千万记得莫要留下半点痕迹就可。至于钱府尹,不想他也投靠了夏皇后,好,本教主迟早会令他悔不当初投靠皇后娘娘。”
江无形不敢违令,只管称“是!”
妥当安排,项漭一抹冷笑,极快而令人难以瞧见,大手一挥。“你下去吧!”
那江无形施礼离开。
……
初冬时节,寒气已然逼人。留在月儿的新宅之中十多日,庄禹的断臂不再痛楚不堪,下床行走于院落之症之外都无往时的虚弱无力。虽然,右臂怕是废了,就连拾起筷箸搛菜都颤抖不已,但好赖一条断臂就在接骨高手徐朗中的妙法之下断臂真个给接驳上了。
右臂保全才令人意外,谁人不赞叹徐朗中接骨之神奇呀!换作旁个郎中,不消,断臂早该扔了,哪有今时的四肢皆存呢?
一眼瞧去,真瞧不出庄禹断臂与人不同之处,仿似平常无碍一般。
应承了沁姝的,犹如在应初初认得她,带她在茅屋四周闲逛了些,这会就同沁姝一道去漫步而散心。再个商略婚仪大事,过几日,月儿将为他们置办一场简省的婚仪。
也是心境大好,虽然寒气阴冷,但日光之下,闲步野地,只他与她二人相伴,这番情浓时刻,就在沁姝挽着庄禹的左臂之时,庄禹深深亲了她香腮一口。
“沁姝,我都是个废人了,你不却嫌弃庄禹,我在此对地起誓,此生决不负你。”
她抿唇娇笑,须臾启开赤润红唇。“你若负沁姝,我…我会伤心的,一旦真的伤心的无法弥补,我便永久消失,再令你无法找到沁姝的藏身之地,你怕不怕?”
他身子一颤,自然害怕呀!不过心魔总要祛除,沁姝的二位哥哥早不在人世,总不该时时刻刻都忆起,那般的话他与她如何婚配、如何长长久久、厮守到老?
“我不怕…”他举目望去远处,地虚明,一派安详。
芳心柔甜,娇媚一摆蛮腰,莲步轻轻,虽然荒凉野地。向前,目光开阔,纵望远处。
庄禹随之,步伐缓慢,只与她同行向前。
寒气萦绕,但日阳和温,行走一程着实心旷神怡。
“你看,有野兔。”沁姝琼眸晶闪,水润。
“我替你抓!”庄禹罢便上前,一个跳窜。
岂知野兔钻入草窠之中,而后飞驰逃离。
既然要抓就该用心追撵,势必想法抓住。庄禹紧追不放。
沁姝在后。“算了,庄大哥别撵了,你追不上的。”
庄禹气不顺,一扭头,不屑地再度撵去。断臂好了许多,不几日就要做新郎官,他兴致盎然,与沁姝一道总有不出的怡悦,仿似兰儿再度复活,灵魂附体沁姝。当然,庄禹不会出心中所思所想的。
大英雄武艺超强假不了,沁姝也亲眼所见过。她担心庄禹的断臂若受损就不值当,是故又度唤他。“罢了,别撵了。”
庄禹情知无法撵上,气喘吁吁。叹息一声。“唉!就差一步。”
剜了他一眼,好气没好笑地:“只差一步吗?就算你没伤着右臂我看也撵不上了吧?”
左手挠了挠耳廓,抓了抓脑勺。“嘿嘿!沁姝怎就瞧我呢?庄禹不忍心伤了野兔,否则捡起一石头砸去,那野兔可逃脱得了?”
“砸去?”白眼一翻。“我让你抓了带回去喂养,不是让你猎野兔回去吃的!”
果然不同兰儿,沁姝还是沁姝,村姑女子脾性烈了些。不过,越烈庄禹就越发觉着不同,龙山一众兄弟都乖顺地受他管束,偏偏一个沁姝这般的女子就驾驭不了了?迟早会让她乖顺的,犹如兰儿又别于兰儿才更妙趣。
大大咧咧,蹦蹦跳跳,已无姐家的风采,沁姝欢喜地左瞧右看,前方倒有片树林,她也瞧见了。
“庄大哥,你我去瞧瞧。”
庄禹应承,随之。
二人又一道向前。一壁迈步一壁他转过脸来瞧去绝美的她,憨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