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就这儿没错了!”一襄龙教黑瘦喽啰哈腰弓背地指认现场。
丘壑之间,这处平坦之地,七皇子四扫一番随后挥手,但见十数喽啰就散开寻找蛛丝马迹。只因方才那黑瘦喽啰襄龙教椒城分支头领长眉鬼被人暗害于此。不过,精确所在估摸了个大概,还得巡查才能断定。
江无形弓腰上前。“七王爷,您先歇息一会,不必亲自劳烦。”
七皇子摆摆手。“无妨,本王闲来无事也想瞧瞧谁个胆大包敢与我襄龙教作对。今日务必寻得长眉鬼下落,否则众人都不准用晚膳。”
堂堂七皇子下令,江无形犹如忠犬一般极尽讨巧,而后领命吩咐喽啰护卫七皇子,他江无形则带几个喽啰四处去翻查。
又是一些时候过去,色已经暗淡的只有微明,众人都饥肠咕咕了。但毫无线索寻来,谁敢松懈,谁敢埋怨?
自不用,十数人一番细查直至夜幕束炬亦不歇终于被喽啰搜出一高处的土堆。喽啰们听到唤声皆赶去,刨出了三具还未腐化干净的骸骨。火燎齐聚,七皇子也赶近一睹。
这会江无形可没了头领的傲嚣,身先士卒,蹲下身子就先个辨识三具体骸的残留线索,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唏嘘一会儿又摇头晃脑。
七皇子早已不耐烦。“江头领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江无形起身,弓腰讨巧话。“回禀七王爷,属下的确查出了些不妥,但…但…”
“速速来,别吞吞吐吐的。”七皇子蹙眉不悦。
“这三具骸骨只怕不是我教中人,都着褐衣,不用多便是村人。但三具骸骨全为男子,且骈聚一块倒令人疑惑,不知因何而亡故,又因何葬在一起,更不知死了也没个墓碑或牌位是否刻意避开外人知晓?”江无形做出冥思之貌。
“罢了,明日再寻,我襄龙教中人被害没寻得,光顾着这几个什么村人体骸作甚?”七皇子罢就转身离开。
终于不用再忍饥挨饿之下寻找长眉鬼骸骨了,众喽啰立时就散开,随七皇子身后跟上,唯独江无形还在渊思不得其解。
酒家用过晚膳,七皇子就被江无形护送去了客栈。虽然乡间店,但七皇子早已吩咐不可宣露他的身份,是故此处厢房之中七皇子则屈尊挨过一夜,明日一早便会打道回府。先去应,因着他听麾下人言,十里秦淮又出一花魁,且样貌与先前花魁周兰儿一个模样。可惜往时他不曾在意,还真没见识周兰儿的姿国色,为今再不会错过。
江无形乖顺地伫立一旁。“七王爷,要不您就早些歇息,明日也好启程复回应,留属下在这,长眉鬼的体骸必定会寻到。”
“嗯!就算寻到体骸也要好好查出被人所害的线索,日后本王定要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斩尽杀绝以正我襄龙教的威武。”略思忖,七皇子想来也没什么好的,不过就是随口相问。“那三具体骸来也怪啊?”
江无形仍旧乖顺,且垂首回话。“七王爷果然寓目周至。那三具体骸的确很怪,无端死去又葬在一起,且都是被利器所杀。”
“哦?”七皇子来了兴致。“会是什么利器所杀呢?”
江无形又道:“没猜错必然是刀剑所杀。”
“被人害死的?”七皇子也猜出了什么。
龇牙讨巧憨笑,江无形重重颌首。“正是被人杀死的,就不知是谁这么有本事一下子就杀了三人。”
来回踱了两步,七皇子也被三具体骸之谜扰乱了心思。挥挥手,示意江无形离开,他打算自个安逸地想想可有关窍。
领命而去,江无形轻轻阖上厢房房门,吩咐门外过道的几名喽啰千千万万得心把守,护卫七皇子的安危,丝毫不能大意,而他则去享用麾下献上的女童心脾,吃过之后再来亲自把守。
阴冷一笑,江无形甚少与众人一道用膳,今日七皇子在旁才粗略用了些,这会饥肠还没塞满,他将随带的好酒配上炒熟的女童心脾用过之后便再踅回七皇子隔邻保其无不测发生。
独个用过心脾,酒足饭饱了,江无形踅回,轻启房门之时,七皇子却在隔邻唤他。“江头领速来。”
抬袖一抹嘴角,赶紧就朝七皇子厢房行去,依礼求见,等七皇子示下江无形才敢入了厢房内里。
“七王爷还没歇下呀?”他倒现出些唯诺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