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在西北王那里拿过来的,李太医你看看能不能解沈将军身上的毒。”
李太医接过了宋时七手里的药瓶,打开把里面的药给倒了出来,看了两下道“殿下,这个单看是看不出来的,得解出这药里面都是什么药材才行。”
宋时七点了点头,道“那半天的时间。”
李太医点了点头,道“好。”
“不过,殿下可是只有这一丸药?”
“对。”宋时七答道。
李太医拿着那颗药丸皱着眉捋了捋胡子,道“那,那这要弄碎了这药丸才能分辨出来这里面都掺杂了些什么药。”
宋时七蹙了一下眉,道“那就先弄一点下来,这药留着。”
宋时七应了一声,道“好。”
从军医处出来以后,宋时七就往沈知的营帐走,但是走到了半路就有人来报说是西凉那边送来了一样东西。
宋时七蹙了蹙眉,心下不放心,便转了个弯去了军营门口。
宋时七来到军营门口的时候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围在那里,还听得到说话的声音,大多都是问候人家祖宗的话。
“这是怎么了?”宋时七的声音不算大,就最近的几个人听到了,转过了身,见到宋时七先是一怔,而后行礼道“殿下。”
宋时七应了一声,道“这里面送过来的是什么,你们怎么都围在这看?”
这边有了动静,围着的人基本上都看了过来,听到宋时七问的这话,脸上都是一僵,刚才还嘈杂的人群瞬间没了声音,都垂着脑袋,眼神中夹杂着愧疚以及愤怒。
宋时七见状又拔高了声音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宋时七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了两步,旁边的人都自动让开了路。
宋时七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也是一怔,人群围着的不是别的,是一口硕大的红木棺材……
宋时七一瞬间回过了神,轻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那棺材,道“他们送这棺材来是做什么的?”
宋时七这句话说处理以后没人敢吭声,都是齐齐地垂着脑袋,不敢看宋时七。
宋时七扫了一眼众人,而后目光停在了沈知的亲信上,出声道“刘副将,这口棺材西凉人送过来是做什么的?”
“回殿下……西凉的人过来说……”刘副将说到这蹙了蹙眉看了那棺材一眼,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宋时七看了他一眼,道“没事,他们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说。”
“说……这是给……给沈将军的……”这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的,宋时七却是听懂了,这刘副将说得是这样,但是西凉送过来的人怕是说得比这还要难听。
宋时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是绕着那棺材看了一圈,然后在上拍了拍,一扬手,宽大的袖子罩着纤细洁白的手腕从红木棺材上滑落。
宋时七看着西凉的军营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出声,道“这样的粗略的棺材怎么能配得上我大和的将军,这怕是西凉将军的标配,这个留着等西凉的将军要是死了咱们也回个礼,送他们装,咱们大和的将军身娇肉贵,可用不得这等低级的棺材。”
宋时七从军营门口回来以后,径直去了贺南朝的营帐,现在军营里沈知忽然就昏迷,军营里的军心怕是要动荡,再就是现如今沈知昏迷,西凉的人怕是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攻城,到时候沈知不在,必须要提前守好了城,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现如今军营里的人,也不是说所有的人都是可信的,但是贺南朝是绝对的可信的,还有一些沈知的亲信,就连一些高层都不一定是绝对可信的。
宋时七来到了贺南朝的营帐的时候,贺南青正在收拾药瓶,贺南朝正把腿从凳子上放下来,地上还有许多带着血的纱布。
宋时七蹙了蹙眉看向了贺南朝,贺南朝对着宋时七笑了一下,道“没事,殿下过来坐。”
宋时七应了一声,走到贺南朝旁边做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贺南朝说没事只是她说的,但是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没事。
“你的腿怎么样,伤的深吗?”宋时七担忧地道。
贺南朝摇了摇头,道“没事,不至于都是小伤口,没有伤到骨头。”
宋时七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南青就冷哼了一声,道“小伤口,没伤到骨头就都是小伤口,只要没死就不算什么大事。”
贺南朝闻言瞪了贺南青一眼,道“别瞎说。”
贺南青冷哼了一声,拎着药箱就跑了,边走边道“我去给你熬药。”
待贺南青走了,宋时七出声道“你怎么了,要喝什么药?”
贺南朝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什么,就是有点发烧,没多大事,也就他把这个当个事。”
宋时七闻言看着贺南朝的面上带上了些许的担忧,道“别的不管,现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发着烧还下水,你这身上还有伤口……”
贺南朝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道“没事,殿下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宋时七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南朝笑了一声,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我也是大和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也逃不掉的。”
宋时七笑了一下,道“我觉得你这身体,还是先养好了伤再说。”
贺南朝笑着拍着宋时七的肩,道“殿下怎么现在也这么犹豫不决了,原来不是挺果断的吗,这果然嫁了人了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