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忌派来的兵马乌泱泱围了一整条街,将原本便巍峨矗立引人注意的凉山王府牢牢围住。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而凉山王府大门紧闭,同样也是一只苍蝇都
苏忌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向高人一等的骄矜姿态。可此时此刻,他却第一次生了几分惶恐,几分迟疑。
若真的与凉山王府撕破脸,他一向在世人面前的慈悲姿态,就不复存在了。可也只有如此,才能宣告他与容迟开战的决心。
他不可能做一辈子被供在香案上的菩萨,若为帝王,只有人望却无手腕准确而言,当是被人看到的手腕,杀伐决断的雄心,一样也得不到众人支持。
门忽然开了。
苏忌只觉得呼吸一滞,幽深的王族庭院里,只身站着一席红衣的女子。她的头发高高挽起,满是一副高傲又冷肃的气质:“世子殿下。”
苏忌喉咙微痛:“凉山王妃。”
“世子殿下还记得我。”姜红篱冷笑着低镣头,“看来没有忘记年少时在姜家暂住,与我的数面之缘。”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就令苏忌想起来了曾在姜家暂住的时光,那个时候倒是他难得轻松也难道愉悦的时刻,哪怕他始终抱有目的:“我……”
“如今世子殿下围拢凉山王府,我能相信,这是世子的作客之道吗?”姜红篱声音仍旧冷肃。
苏忌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你们纵跑了贼人,这是伙同谋逆的大罪。”
“伙同谋逆。”姜红篱只是平静地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世子觉得,我们伙同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