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这才转头看他,一笑,“我不忙。”扯下手帕扇了扇风,笑脸明媚的瞥了二人一眼,“你们若走快些,还能赶上吃杯好酒!”
像是被她脸上的笑刺了眼,白润玉放下瑞安向她走来,沉声问她,“何事这般高兴?”
莲华看也没看他,俯身扯了根野草衔在嘴里,嘴角含笑,“我笑也碍了公子的眼?我倒不知公子何时能管到我头上来了?”花香太过浓郁,有些上头,莲华用手帕半掩口鼻,这才斜睨了白润玉一眼,“郡主的病怕是耽搁不得,公子何必同我计较?抓紧送郡主回去歇下才是!”
“你是臣女,瑞安是郡主,臣女搀郡主下山也是合情合理。”白润玉道。
莲华非但没动,还给了两人一个嘲弄挑衅的冷笑。
“你好大的胆子!”瑞安喝道,“你当真以为我怕那海家的?不过看在他同我大哥有几分交情,我父王给他几分脸面罢了!容不得你这般猖狂!”才说这几句话,瑞安便满头冷汗,额发也打湿了贴在瘦削的脸颊上,眼中真的露出一抹杀意来。
莲华起身拢发,扯出手帕往后一甩,盈盈一礼,膝盖虽弯了,嘴角却一直擒着玩味的笑,故作疑惑的问:“就因着郡主刁难臣女时,臣女还了几句嘴,表现得不够卑躬屈膝,所以气坏了府上诸位还连累了海家?”
“咳咳,你不必得意,咳。”瑞安边咳边笑,指着莲华道:“有朝一日,你便会明白,今日笑得越猖狂,明日哭得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