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府贵正静立在嵌钮花身旁,并没有去取大皮鞭,嵌钮花向盈府贵瞪了一眼:“盈府贵,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挨鞭子?我就不信指使不动你了!”
盈府贵见嵌钮花的脸发红,头发都竖起来了,他心里想自己的老婆是真的发怒了。
“老婆,你看悉亥梓这孩子犯了错,却也知道悔改,况且悉亥梓长得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不禁打的,别说你用皮鞭教训他,每天我在咱们房间里看着那红得发亮的皮鞭,我心里都害怕!你那皮鞭是宝贝,应该好好收藏,而不是用来打人的!”盈府贵不想让客人下不了台,她就向嵌钮花啰嗦了几句。
“我喊不动了你是不?你不去拿皮鞭,我去拿,盈府贵,我就想不通了,你为啥要和我唱对台戏!”嵌钮花猛地推了盈府贵一把,盈府贵后退走几步,脸色变紫,他觉得今天他丢脸丢到家了。
绛粒见状,也知道了嵌钮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她急忙向两人劝道:“亲家,我家孙子犯错,该罚,这样吧,皮鞭在哪里?我去取,我孙子要是得不到教训,我这个当奶奶的心里不安!”
“盈府贵,我再问你一句,你去不去取马鞭!”嵌钮花再次向盈府贵吼道。
“哎呀,老婆,你别吼我了,我去取马鞭就是了!”盈府贵一边说着话,一遍走向他们的卧室,当他进了卧室的时候,见墙壁上高高地挂着一支红亮的马鞭,他站在马鞭下发呆。
他寻思自己怕老婆的原因恐怕就是好因为这马鞭的缘故,他只见过嵌钮花一次挥动马鞭的样子,但是嵌钮花还没有和他结婚,在一个桃花纷飞的暮春,嵌钮花在一片桃林里舞动马鞭,只要是鞭子在风中挥动一下,桃林里就会落下一阵桃花雨。
那时候的嵌钮花英姿爽飒,脸上透露出几番天真,犹如那粉红的桃花般纯洁,那是少女时代的嵌钮花,但是正是嵌钮花当时的天真烂漫,英气逼人,让盈府贵自惭形秽,在气势上就被嵌钮花比下去了。
从两人恋爱到结婚的时候,盈府贵就扮演了一个脾气温柔,时刻听话的粑耳朵似的丈夫。
盈府贵想到这,不仅感叹了一番,自己拿老婆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对自己的强势已经成了一种惯性,而自己的逆来顺受已经成为生活的日常了,他慢慢地取下马鞭,然后双手捧着这鞭子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嵌钮花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把皮鞭献给了嵌钮花。
嵌钮花拿着鞭子在客厅里跳了一下,然后挥动着手中的鞭子,身子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然后双腿呈马步状,鞭子声响刚落,只见客厅里的植物的叶子几乎全部落光。
然后她收起马鞭,把马鞭背在身后,悉亥梓突然挡在惊慌失措的悉家人面前:“阿姨,我愿意接受您的训话!”
嵌纽花定睛一看,却见眼前站出一个男子,长相秀气,一脸愧色,且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向那年轻男子使了一个螳螂腿,只见那男子噗通跪在了她的面前,她用皮鞭支起那男子的下巴喝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悉亥梓了,你有何胆量害了我的女儿一蛮,你又有啥本事来娶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金贵得很!”
那男子见嵌纽花如此气势,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了,他下巴不停地抖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我喜欢一蛮,我和她也是互相爱慕,所以,我虽然害了一蛮,但是我会负责的,所以我要求娶一蛮!”
“胡说,我女儿是盈家的掌上明珠,岂是你说娶就能娶的,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今我不好好地教训你,我就不是一蛮的母亲,你就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得多离谱!”嵌纽花看着悉亥梓心里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