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鸥向韩安国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汝南郡太守董宣旭调任朝直防卫营任平难将军,刘彻暂时还没有找到太守的合适人选。
韩安国听后沉思良久,自己这几天光忙着杀人,居然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听说,虽然太守不济现在御史大夫的职位位高权重,但毕竟是主政一方的一把手,现代有句话,另可当村里的一把手,也不做乡里的二把手。
见韩安国在思考张鸥补充道:“大人,就像你刚才说的,以现在的形势主政一方,也算一方诸侯呀,你可还记得李广走时的情景?”
韩安国怎么会不知道,他与李广也算是先朝元老,关系也算可以,李广始终没有透露下基层的意思,是忽然有一天就上门道别。
汝南郡相比李广的右北平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能到汝南郡当个一把手养老,那真的比在长安好万倍。
老了,对权力攫取的欲望也就没有张鸥这样的年轻人强烈,对于韩安国这样的元老级别人物来说,只想着能有个一亩三分地安分的终老。
走出廷尉府,韩安国忽然感到一身轻松,就像那种压在胸口的石头被挪开的感觉,舒坦,他不想步洪平的后尘。
走,那就得迅速,不然刘彻任命之后就不可能了。
事不宜迟,韩安国连夜写了一封奏书,奏书声情并茂的阐述了自己的身体现状,每日俱下,可能不宜在担任要职,希望下基层锻炼。
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
人在官场混哪有不湿脚。
韩安国的担心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
次日,韩安国将连夜写好的奏章送进了宫,由于刘彻还在卫子夫那里休息,所以奏章也就送到了刘彻的桌案上。
走出宫门的韩安国抬头望天,看着明媚的阳光,感觉心情舒畅。真的是阔别已久了,于是脱下官袍对衙役道:“张瑜,让他们把马车赶回去。”
“大人,你这是?”张瑜是韩安国的随从。
韩安国再一次抬头看天而后伸了个懒腰道:“走,陪本官走走。”
张瑜懵了,韩安国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成天愁眉苦脸有想不完的事情,今天怎么就想起溜街了呢:“大人,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
韩安国转身看了看高高的宫墙道:“老爷我,就要跳出这宫墙啦。”
张瑜听后也是满脸笑容的吩咐下人将马车赶走,而后自己随韩安国溜街。
久不出来,韩安国还真有一阵新奇感,居然给小孙子买了冰糖葫芦。
但他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地方,几个神秘人已经盯住了韩安国。
“张瑜,你知道这个酒楼以前叫什么名字吗?”韩安国忽然停在一个酒楼前很有雅兴的眺望道:“这酒楼以前叫熏香楼。”
张瑜听后回忆一阵道:“大人,小的知道,你老人家可把他们斩草除根了耶。”他记得,大汉五十多官员牵扯熏香楼案,韩安国杀了三十多个。
韩安国脸色严肃看着张瑜:“胡说,什么叫本官把他们斩草除根。”说完声音又变小了些:“那是陛下,陛下,懂吗?”
“懂!”张瑜兴致勃勃就准备邀请韩安国上楼:“大人,上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