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觉汝有缘,是汝修善来之好运罢。”
占卜算卦一类,秦升小时曾于宫中藏书殿有好奇而观,略懂一二。
听含烟与沐儿言,秦升觉此算命先生,非江湖骗子,的确真有本事。这类人,是可遇不可求之贤者,秦升都羡慕煞。
突然,秦升歪头言:
“不过,先生算卦后,可曾言卦说不说得?有占卜卦,言则破,破则无。有之占卜卦,言不破,说也明。可言称之为明卦,不可言为天机卦也。”
“有此事?这……因是先生走得匆,忘言。”
含烟沉思回忆,浅浅言。
“哦?不曾言?匆忙?这是为何?”
秦升闻,疑惑而问。
含烟迟疑片刻,便将具体经过讲述,沐儿又添油加醋,赞叹此先生不凡。
实然,占卜算卦,算人的确有明卦与天机卦之说法。天机卦本叫暗卦,表达暗自琢磨不可言,但暗字性贬,便从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中取天机两字为代替。
无明道长此卦,是损己利人之绝技。一般卦法是窃取天机,此法乃是夺天机,因此无惧天易为明卦。
“既然如此,那就当做天机卦罢。”
秦升忍住好奇,颔首道。
含烟轻笑,对此含烟是觉得可信也可不信。
唏律律~
白玉晃了晃头,亲昵向含烟。含烟招手抚其,又一阵唏律律,好痛快。
秦升默默摇头,心道:这马刚熟悉烟儿片刻,便胳膊肘往外拐,以后定不是好战马。
再想想前些年年,此马虽性子比现烈,但也是懵懂,莽莽撞撞,不似现在,唏律律唏律律,哼。
看着含烟与白玉亲昵,秦升莫名几分嫉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呐。
而秦升将视线渐渐从马上转移到含烟身上。面纱内绝美侧面庞若隐若现,秦升看着便想欢快笑。
突然,秦升大喝一声。
“呵~”
众人惊,含烟转过娇容,白玉也撇过马脸。
原来秦升怔怔出神走路,忽撞柱子也,还以为何人拦路,因此大喝一声。
“噗~哈哈哈~”
沐儿激灵,顿时反应过来,报之一阵玲玲笑。含烟好似习以为常,未破相。这位秦大哥有时,就如此憨憨,可笑得很。
“秦大哥莫非要打桩练功否?如今午时过半,还是早些归去食罢。”
含烟天籁含笑道。
秦升又面红耳赤,在含烟面前,总搞笑出丑,他也无奈至极。
学着沐儿,吸气鼓劲一憋,平复面色,装作若无其事,平淡道:
“本太子突然灵感,练一番,莫要耻笑,笑者自殇。”
不过,音有些颤,心有些虚。秦升又瞪一眼沐儿,补充道:
“乐极生悲!”
唏律律~
白玉通灵,马眼眯瞪,一脸鄙视。马儿通灵得都瞧不起自家主人这般模样了。
而秦升不理笑声,转变气势,一摆衣袖,捏腰间翡宝玉,昂首气宇瀚乾坤,另手抚佩剑,左视当道,右扫勿,步沉有力,气势压神。
忽然转变,使众人另眼相看,沐儿笑声卡住。这股气势强烈席卷。
在一旁无人知之角落,一道眼光扫来。
“嘿嘿嘿~”
暗处见此之钱总管大笑,摸摸嘴上油,正欲擦在衣角,突然想起镇国公当年行为,于是学着把满手油往腿裤摸。
之后又笑,钱总管大腹便便,心道:
“还真如秦兆老小子当年一般样子!好生有趣!”
当年秦兆意气风发,执意亲掌三军征敌,可是因不懂诸多行军策略,频频出丑。每当羞愧时,秦兆为不落颜面,常装腔作势。
老子秦兆如此,小子秦升居然也学得。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