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皇上，臣女不骗你，”叶萌萌道，“臣女一看那书毁损严重，没办法使用，只好扔掉了。不过，好在臣女将大部分的诗背了下来，所以损失还不算太大。”

“你能背下大部分？”乾佑帝很意外。

“是的，皇上不信的话，臣女回府后就将所有的诗词默写下来再交给皇上。”

“那更好！”乾佑帝指了指旁边众人，笑道，“你这话朕可是当真了哦？看见没有？他们可都是朕的证人，到时候你想耍赖可不成。”

“谁耍赖啦？臣女可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绝对不会耍赖。”叶萌萌心想，我倒是想耍赖来着，可是我敢吗？

“那就好，那就好，”乾佑帝哈哈大笑，神情愉悦极了。

皇帝的笑声越响亮，旁人的脸色越难看。

夜离与乔斯言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的神色皆充满了凝重之色。

永安公主的眼眶里满是泪水，想到惨死的夫君，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抽泣起来。太子夜熙低着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至于那全程被无视的叶菁菁完全成了空气，皇帝别说提她的名字，连正眼瞅也没有瞅她一眼。叶菁菁两手绞着衣袖，几乎将嘴唇咬破。

气氛真的有一丝诡异。

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永安公主令人窒息的抽泣声。

叶萌萌有些尴尬。人家男人死了，她还在这里谈笑风声，貌似有点不近人情……

“好了好了，”乾佑帝开口了，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永安，朕一这个门的时候你就哭，哭得还没完没了了？朕说过，云虎的事情，你九叔与乔爱卿会处理的，你还哭唧唧的做什么？”

“父皇……”

永安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乾佑帝眉头一掀，厉声道：“永安，朕的话你是不是不听了？”

永安公主身子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只有肩头还一抽一抽的。

乾佑帝站起身，背负着手走到屋子中间，仰头盯着屋顶，声音颇为冷淡。

“永安，朕早就说过，园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是异物，留不得，你们偏不听，如今果然闹出事了？现在死了人才知道呼天抢地了？早点在在干嘛？”

“父皇，夫君他是被人害死的，跟花花草草可没关系……”永安还想辩解。

“没关系吗？如果不是那些奇花异草，他能被人一剑刺一个窟窿？”乾佑帝的嗓门提高了。

永安不敢再顶嘴。

乾佑帝看了永安一眼，语气和缓了一些。“这事有镇北王与金州府衙处理，你就不要管了。”

“父皇，儿臣……”

乾佑不再理会她，转身看向太子夜熙。

“还愣着干什么？你皇姐累了，扶她下去歇息吧。”

“是，父皇。”夜熙犹豫了一下，挪了几步，来到永安公主面前，轻声道，“走吧，皇姐？”

永安公主紧紧咬着唇，满眼含泪，狠狠闭了闭眼睛，上前朝皇帝福了福，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经过叶菁菁身边时，夜熙步子微微一顿，眼角扫了叶菁菁一眼。

叶菁菁低着头，轻轻咬着唇，没有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