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言“嗯”了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阿离哥,以后,我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冰冷的山洞里,两名少年相视一笑。
亭子里,乔斯言眸子里漾起潋滟华光。
“所以,阿离,你我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现在才想起赶我走?晚了!”
夜离凝视着他,忽然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刚想说什么,心口蓦地一恸,一股钻心的疼痛很快弥漫上四肢,他“啊”的一声闷叫,仰面倒了下去。
乔斯言一惊非同小可,跳了起来,奔过去扶起他。
“阿离,你怎样了?”
却见夜离脸色青紫,紧闭双目,牙齿咔咔做响,额头上全是冷汗。
亭子外一道蓝影一闪,一名宫人疾步奔过来,正是王爷的贴身内侍公公袁公公。
只见袁公公熟练的从怀里迅速的摸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王爷口里,又在王爷胸口顺了顺,帮助他将药丸吞下去。
服了药丸后,夜离情况很快好转,只不过看上去仍然疲累不堪的样子,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乔斯言又惊又疑脸色沉重极了。袁公公招招手,又上来两名内侍,合力将王爷抬回了屋子。
厢房里。乔斯言在屋子中间踱来踱去,看着内侍们七手八脚的给王爷换衣衫,擦汗,他插不上手,只得拉过袁公公,疑惑的问道:“公公,上个月十五不是发过一次吗?这才初二,怎么就发了?”
“这……”袁公公目光忧虑,欲言又止,他转头瞅了王爷一眼,担心王爷没睡沉,低声道,“公子请随奴才外面说话。”
乔斯言是王府的常客,相当于半个主子,所以虽然他有职位,但是王府的下人们还是习惯称他为公子。
乔斯言点点头,依言来到外室。
“袁公公,本公子记得,王爷一向是每月十五发一次病,怎么这一次提前这么多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公公眼圈顿时红了,他瘪了瘪嘴,忽然嘤地哭出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乔公子,你救救我们家王爷吧……”
乔斯言吃了一惊,忙伸手相扶,“公公快起来,有话好说。”
袁公公抹抹眼睛起身,抽搐着:“公子,你有所不知,王爷他……他的情况越来越糟,以前是每月十五发病,最近这两个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就要发一次,而且发病后身子极度疲乏,要在榻上躺两三日才能恢复……公子,你说,这究竟如何是好?奴才可愁都愁死了。”
乔斯言暗暗心惊:“每半月就要发作?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袁公公愁眉苦脸道:“王爷不许奴才们透露消息,所以……”
乔斯言深呼吸了一下,神色严峻,问道:“那药丸还有几粒?”
“就是药丸不多了,以前,每月一粒,十几粒刚刚够服一年,如今,每月两粒,眼看药丸也只剩四五粒了……”
“那赶紧让人制呀?”乔斯言急切之下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