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想起来,他和华锦一起出门去给家人买礼物的时候,似乎是在心里抱怨过,华锦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但就是没有他的。
看样子,华锦不是没有买,而是亲手做了一个手链当做礼物送给他了。
心意倒是真诚的。
季正则抬起另一只手摩挲着锦鲤,华锦真可谓心灵手巧了,季正则能摸到锦鲤上紧密的纹路,后来他又一想,华锦用刀的手法那么灵活,一个手链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这并不能让季正则忘记,他是被华锦给药倒了的事实。
季淮安见他半天没说话,心里也有点虚,老实讲,他现在自己还是个病号,就这么来和季正则说话,也很有压力,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也是把季正则带回国的共犯。
主犯是华锦。
季淮安想了想,用了一招“敌不动,我不动”大法,季正则不说话,他甩完锅之后,也当自己是个摆设。
然后季正则不想看他这个摆设了。
“到家了?那就快点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季正则起床穿好外套,准备回家。
季淮安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公司一天不去也不能破产。”
他以为季正则是要去工作的。
这是爱情不顺利,准备化悲愤为工作的力量了吗?发现只有工作才对他不离不弃?
多年和工作相亲相爱的单身狗季淮安先生,先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出大戏。
季正则穿好外套,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季淮安,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说:“谁说我是要工作的?我得到了这么多信息,不得汇合整理一下,找到那个没良心的藏身的地方?”
季淮安一下子反应过来,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字:“糟糕”。
可能是季正则此次出国太突然,然后又被一直被华锦压制,导致他也放松了警惕,真的以为出国之后的华锦是鱼游大海,鹰击长空,道行日益增高,季正则压制不住她了。
从季正则的表现来看,事实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他在诺埃尔首都的这几天,只能用语言劝华锦回心转意,和他一起回国生活,最后看实在是说服不了华锦,他才想办法给华锦下药,想把华锦弄昏了再带回国。
在华锦面前下药确实属于班门弄斧的行为,不太像季正则会做的风格,倒是有点穷途末路,想不出别的办法的样子。
季淮安估计不只是自己,连华锦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听了刚才季正则说的话,季淮安知道,大家都被季正则给骗了,他根本就没指望这一次能带华锦回来。
“你一直都是故意的,你在套华锦的信息。”季淮安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