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芳看向许怀喜,担心自己丈夫会听信了刘氏的话,误会她。正想着要跟许怀喜解释,许怀喜却开口说:“过去是我们一家四口在家跟您一起开伙,所以给您月钱也是应当的,如今友芳和妞妞都已经搬走了,照理说,就不需要给那么多了。我们这一房的良田连同老三家的田地,都给了您。当初您让老三媳妇交出田地的时候,就说过,日后不用他们交月钱。如今我们这一房的田地也交出来了。娘,我们是不是也不用再交了?”
“你!你这个”
刘氏想要骂人,却发现许怀喜的脸色显然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无论她如何辱骂老大,老大都不会回嘴。如今自己还没开口骂,只是跟老大抱怨,就已经惹来了老大诸多的话了。
“娘,您也不能太偏心了。老二这一房一分钱都没有上交过。还整天吃您的喝您的。帮您洗洗刷刷不是应该的嘛。我们一家子如今要搬到县城去住,那也是去给老三家打工,不是去享福的。再说了,我听老三媳妇说,她每个月都给您两家的月钱。那你这都收了田地和月钱双份了。让老二一家服侍您,我想老二也是愿意的。若是她们不愿意。那我去跟老二家的说。您跟着我们去县城生活。田地租赁出去的钱,那就谁家的田,钱归谁家拿。”
这么一来,不仅刘氏不乐意,她是去县城住了,在村里备有面子,可是从此以后,柳乔乔不再给她钱了,说是有人管吃喝不再每月给她钱了。田地租赁的钱也不归她拿了,那她手里没有任何银钱进账。手里自然就不送快,这种不能掌握金钱的生活,她过不了。
老二夫妻俩自然更加不同意。从前是吃喝都由刘氏来负责,李月梅只要动动嘴皮子哄刘氏高兴就行了。而现在,刘氏走了。她们一家的吃喝谁来管?难不成要考老二这个整日不着家的赌徒嘛?
刘氏惊讶于老大许怀喜的变化。一向老实忠厚的大儿子而今都已经会耍策略了。
这话自然是柳乔乔先前就跟许怀喜说的。
若不是许怀喜教他这些,即便许怀喜想争辩,也不可能说的这么顺溜。
刘氏是觉得自从柳乔乔搬到县城里去了以后,张友芳跟在她身后做事,也跟着学坏学狡诈了。
张友芳很是惊讶于许怀喜的变化。屋里正在僵持中,就听见妞妞在外面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
大家听到妞妞的哭声,赶忙起身向外面跑去。
伴随着妞妞哭声的还有李月梅的骂声。
骂妞妞打翻了她晒在院子里面的菜叶。
张友芳心疼的将坐洒满了一地菜叶上的妞妞抱起来拥在怀里。
妞妞满手上都是血。
“怎么了,妞妞,怎么都是血?”
妞妞已经有八岁大了。会说话会表达,走路不可能随意摔倒。
“还能怎么,你家妞妞走路不看路,自己摔了一跤,还把我晒了两天的菜叶子都打翻了一地。呀,看看,都沾了血,这下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