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举着手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找着信号。
摄影棚不知道怎么回事,信号很差。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格信号,正准备拨电话,信号突的又没了。
她弯腰朝门锁看去,这道锁质量很好,不过难不住金刚芭比。
她犹豫着要不要一掌劈烂这把锁,也不知道贵不贵。
这时候路栖明忽然醒了。
他揉了揉脑袋,发现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他正坐在摄影棚的出口处,月光透过玻璃门,照在他身上。
他应该是坐在地上的,却感觉不到硬硬的地面挺人。
他伸手摸了摸,他坐着的是一件柔软的薄款羽绒服。
再看林谨。
林谨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打底衫。
他坐的羽绒服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刺啦。
林谨回头看来。
没等她看清什么,她已经被一团温暖包裹住了。
路栖明的长款羽绒服穿在林谨身上空荡荡的,显得林谨格外娇小,需要人照顾。
路栖明指指对面,“别折腾了,我们坐着说说话。
“别撩起来,就坐衣服上。”
他看林谨的眼神格外温柔。
林谨舍得脱下衣服给他坐,却不舍得坐他的衣服呢!
林谨从善如流地坐了。
路栖明的羽绒服包裹得她只剩了一双眼睛,像足了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分外可爱。
路栖明:“你一直生活在福利院吗?”
林谨:“不是。”
路栖明倒是愣了一下,“你有和家人一起生活的记忆?有想过去找他们吗?”
林谨面露纠结。
生死轮回自有天道掌控,强行干预会受反噬,影响自己的气运不算,还会给家人带来灾祸。
她摇了摇头,“缘起而聚,缘尽而散,没必要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