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回到医馆已经已经接近晌午,吃过午饭小憩了一会。鲁妙子打算出宫逛一逛。来到陈都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逛一逛。正好趁此机会出去逛一逛,顺便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
陈都作为陈国的都城自然是热闹繁华的。由于陈霸先是兵家学派的传人,兵家自古不善于治理地方,因此常常和儒家合作共赢。陈都也可以算是儒家治下的城池。
这种做法自古就屡见不鲜:比如廉颇和蔺相如、项羽和范蠡以及孙策和周瑜等等。
也因为如此,汉洲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时候,并没有将兵家驱逐到魔门的行列。反而吸纳了兵家的传承,将兵家归入儒家的一个支脉。
甚至心怀不轨的推出张良为谋圣。将张良作为儒道兵家的始祖。不过这种篡改行为引起了兵家的反抗,也为后世的文武相轻埋下了隐患。
儒家讲求礼仪仁德治世,因此这陈都的大街上文风盛行,秦楼楚馆林立。好一片歌舞升平的热闹和繁华。
不过这种热闹和繁华在鲁妙子这个从陈国边境走过来的人看来,到处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虚假和粉饰太平的冷漠。这座热闹的都城,是建立在无数边境百姓森森白骨上的繁华。
文质彬彬的书生手中拿着的不是道德典籍,而是一本本人皮制成的账簿,上面记载着无数死去百姓的名字;
街道两旁的树木开放的不是繁花,而是根植在腐烂尸骸上的曼陀罗;
秦楼楚馆中的也不是莺歌燕舞,而是在易子而食的百姓在油锅中的哀嚎。
鲁妙子忍着强烈的恶心和杀意,表面上带着平静和安详的走在街道上。自从见识了黑暗残暴的边境,鲁妙子越发的对于只会空谈仁德的儒家带着强烈的杀意。
对于那些银辞艳赋名闻天下,面临危难首鼠两端的朱熹门徒的杀意。鲁妙子想起上一世关于儒家文人的故事。从程朱理学开始,文人傲骨已经没有了。反而只剩下满肚子的肮脏和龌龊。
明末一代文学大家想要投江以表气节,结果因为水太凉作罢。文人的气节连青楼女子都不如。自古文人多薄幸,唯有神女长坚贞。
鲁妙子就这样胡乱的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前方有两个江湖人士打扮的男子拦住了鲁妙子的去路。
“阁下可是天不孤天神医?”其中一个江湖男子语气中带着轻蔑的问。
对于他们江湖人士而言,武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在他看来,医术再怎么高超,也就只是一个卖药的。刀架脖子上,还不得老老实实的听话治病。
鲁妙子抬头看了看两个男子,没有回答,径直从他们二人身旁走过。
“你这医匠也太高傲了吧,怎么不回答别人说的话呢。”男子说着话,伸手抓向鲁妙子的肩膀。
“滚”鲁妙子手掌一翻,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夹在指尖。手掌一扫,指尖划过男子手腕。轻易的挑断了男子的手筋。
男子的同伴见鲁妙子,轻易挑断男子手筋,不敢大意,搀扶着同伴警戒的看着鲁妙子。
“第一你们别的人不拦,偏偏拦住我,就一定是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谁就不要废话什么。”鲁妙子平静的看着两人说。
“其次,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你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心烦。我天不孤的名声不是和你们一样吹出来的,那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是谁给你们的自信,让你们这样跟我说话?”说着鲁妙子的脸上带着危险的微笑。
“最后,我之所以挑断你的手筋,只是因为我心情不好而已。之前的两条纯属扯淡。”鲁妙子脸上带着恶意的嘲讽,笑着说。
“你…”受伤男子愤怒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位同伴打断。
“抱歉,天神医,我替我哥哥像你赔罪了。我哥语气不好,还望见谅。我们大人听说天神医来到京城,特意命我们邀请天神医到府一见”受伤男子的弟弟吸取了教训,谦逊的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