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觉得自己家做的是什么地方不走心了，顾兮兮咬牙切齿地听着，面上还是保持着刚刚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问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暂时还没想到别的，总之你们先把这收拾一下吧，然后我再让云晴过来。”经纪人说完，也不给顾兮兮什么再说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好，刁难是吧？她忍了！

虽说无奈，但是为了公司的宣传片，她还是让人来处理了一下场地的问题，以及按照过往曲云晴的喜好，换了一批服装。

不出所料，第三天，经纪人又找了个新的理由，曲云晴还是没有现身。

听着经纪人提出的，所谓的“我们家云晴对你们现场的这个空气清新剂过敏”的理由，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洗手间洗洗脸清醒一下。

没想到的是，居然在洗手间听见了和她有关系的话。

“哎，听说了吗，曲云晴这么长时间不来不是因为耍大牌，而是因为单纯的不想看见顾兮兮。”

“不想看见顾兮兮？为什么啊？”

“还能是为什么，情敌呗。你也不想想，人家曲云晴和尹总门当户对的，突然顾兮兮冒出来插了一脚，换了你你不觉得难受啊？”

“顾兮兮插了一脚，我怎么听说的和你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想想。”对方碰了碰他，小声道，“人家曲云晴和尹总门当户对的，顾兮兮算是什么啊？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爬上了尹总的床吗？她不是小三儿，难不成曲云晴是啊？”

两人的话曳然而止，因为她们从镜子里面看见了顾兮兮就站在身后。

刚刚还得意洋洋地说八卦的女人一下子面色惨白，对着顾兮兮磕磕绊绊地打招呼道，“顾，顾秘书。”

让他们意外的是，顾兮兮居然并没有说什么。

并不是因为胆怯，而是没有必要。

顾兮兮微微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进了洗手间的隔间里面。

外面的声音也没了，想来是那两个人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也知道解释几乎是没有用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她要怎么告诉这些人，第一天曲云晴没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是她负责？

她要怎么和那些人解释，尹墨冰直接就拒绝了曲云晴的求婚，反而和自己说要在一起？就算是说了，那些人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顾兮兮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她把脸埋进手心里，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感。

不过，就算是这样，工作也还是只能继续下去。

继经纪人挑过空气清新剂的麻烦之后，下午再来时，说的就是关于其他东西的了。

比如，现场的光源布置。

顾兮兮面带微笑地等经纪人将光源的问题挑拣了一遍之后，才淡声开口道，“好的，你提出的问题我们会着手整改的。不过，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如果最后拍摄没能成功的话，是需要过错方负责的吧？”

经纪人倒是没想到顾兮兮居然会说这么一句，她愣了一下，才有些没底气对着顾兮兮道，“谁说拍摄会不成功的？”

“我当然是希望拍摄能成功的，只是为了防止以后生出事端，所以和你确认一下而已。”顾兮兮对着经纪人轻轻地笑一声，然后晃晃手里的录音笔，道，“顺便做个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