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空旷,黑色的白玉石铺地,墨黑色的珠帘,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黑色的玉壶玉杯,黑色的长桌。
一切都是黑到极点,似乎要滴出水一样。
珠帘遮掩的长几旁坐着一身黑袍的越凌樽。
砚溪拱手递上一份信。
拆开后,越凌樽幽凉的眸子起了一丝波动,柔似涟漪,给寒凉荒芜的眼染上了些许温情。
看的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看完后,将信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一个带锁的金丝楠木箱子中,修长的手指扣上金锁。
垂眸低声呢喃,似乎风吹一下就要散了,飘飘渺渺中,却夹杂着浓浓的低落和委屈,以及病态的戾气。
“去元阳么,可为什么要带着他呢?”
他抬起头,艳丽的眼里带着毒舌的危险,幽凉的音调也含着不可违逆的杀意。
“你跟着一起去元阳,路上除掉谢昭凛,记住要让他安全到达元阳之后再死。”
若是半路上死了,会给她惹上麻烦。
砚溪一愣,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当苏亦骁回到苏府后,苏亦翎带着葫儿,拿着行李和谢昭凛汇合后,一同赶往元阳。
苏亦翎坐马车,她哥和谢小爷骑着马,自动护在马车两侧。
也不急,就那样慢慢地走着,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走了四五天,才到了元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