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来找这尹坨不是一时兴起,他在听了崔则带给他的消息后,认真想了想祭遵这人的生平,没想到还真被他想起了些东西。
这祭遵也是云台二十将之一,少爱读书,曾为县吏。自从跟了刘秀后,执法如山,平定渔阳,讨伐陇蜀,被任为征虏将军,封颖阳侯。
可以说是克己奉公,深得刘秀喜爱,不仅是他,他的堂弟祭肜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在这北方边境上,鼓动鲜卑大都护偏何,大破赤山乌桓,弱化匈奴势力,使得诸夷震恐,北方边境有相当一段时间上再无战乱,更是在刘秀死后升为太仆,名列九卿之一。
这祭遵明年就应该到涿郡平乱了,那张丰在他面前那可什么都不是,既然尹坨是那祭遵门人,这交往一下顺便给自己找个帮手也是可以的。
正在二人等了有半个多时辰的时候,尹府的侧门打开,那个通传的下人来到二人面前。
“二位不好意思,县尉大人昨夜有些受寒,身体不太舒服,今日不便见客。”
听了这下人的话张小白和崔则心里哪还不明白,这是人家不愿意见他们,张小白和崔则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人家不想见总不能真接闯进去吧。
“既然尹大人身体不适,我们便不再打搅尹大人了,不知仲管事可在,我想见见仲管事。”
崔则想了想,既然这尹坨不想见他们,便想再见见那尹府的管事,看能不能通过这管事来想想办法。
“不好意思,这仲管事一早便到乡下收租去了,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二位若是有事可以留话,等仲管事回来我告诉他。”
下人有礼貌的对着崔则回答到。
见那管事也不在,崔则只好回头看看张小白。
“小白你看这,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张小白却是没有回答崔则的话,而是沉思了起来,尹府的下人见张小白和崔则并未离开,也只好陪在一旁站立。
“小哥,我想请你给尹大人带句话不知可不可以?若是尹大人听了不愿见我们,我们马上便离开。”
沉吟了片刻的张小白忽然对着下人问了一句,听了张小白的话,崔则露出不解神色。
“小郞请讲,这话我与你捎进去便是。”
下人也是奇怪,心想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能说出什么话来,还能让自家主人有了兴趣不成。
“便请小哥向尹大人说,若是跟随那祭遵大人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不知尹大人是否还有兴趣?”
下人听了张小白的话眼珠子有些瞪了起来,他们这尹府的下人们可是知道,自己家的这位主人可是后悔了很长时间了,后悔没有跟着祭遵到那洛阳去,在这个小小的曲阳城受尽窝囊气。
“小郎还请稍等片刻,我这便给我家主人回话。”
看着下人快步再次走进大门,崔则转过头来看向张小白。
“小白这是何意?莫非那小白现在有那祭遵的消息不成?”
“我哪里知道现在那祭遵在哪里?不过我确是知道那祭遵明年肯定要到涿郡,不过崔叔了不要问我从哪里知道的,我也是猜的。”
张小白面带微笑的对着崔则说到,崔则看着张小白脸上的笑意不觉有些嘀咕起来。
“小小年纪,净弄些神神叼叼的事情来。”
这次时间不长,张小白二人便见那下人从里面出来,对着二人拱手一礼。
“二位请,我家大人有请。”
听了下人的话,张小白笑着看了看崔则,便上前一步向尹府大门走去,而崔则也紧紧跟了进去。
穿过一个院子,二人跟着下人来到一个客厅。
“二位稍等,我家大人马上便出来。”
没等张小白问什么,下人说了一句便退出了客厅。
“不好意思,尹某身体不适,却是怠慢了客人。”
这时张小白和崔则从客厅的侧门处见到那县尉尹坨从里面出来,脸上却是给光满面,无有一点病色,二人面对面想视一笑,心想这尹坨与他们所想并无二样,还真是不想见他们,如果没有张小白的那句话,他们肯定今天是见不到这尹坨了。
“二位请坐。”
这尹坨倒也没有客气,面前的张小白和崔则他都认识,也知道这二人和那孙淮轻有些很深的矛盾,他自己是觉不愿意掺和到这里面去的,若不是听了下人给他传的张小白的话,他是决不会见这二人的。
“不知道小郎君所说的是何意思,还请明白道来。”
这尹坨到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刚刚坐下的张小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