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的声音在安静的县寺大堂上是那么清脆,让众人全都一怔。
“谁在外面胡言乱语,给我出来!有胆出来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孙淮轻愣了片刻,突然恼羞成怒的叫了出来,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下曲阳挑战他的威严。
“呵呵,孙县丞好大的威见呀,别前瞻急,我这便壮着胆子来让你看看。”
堂上众人便见门口人群闪开一条通道,从通道走进一个身穿皂衣的年轻人,张小白看到这年轻人倒这长的清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伶俐劲头来。
这时从后面又紧跟着跑进一个人来,张小白却是发现这人正是那到洛阳去的崔强,崔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便站在年轻人不远处。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这县寺大堂。”
未等年轻人开口,孙淮轻便出声喝斥起来,他打量这轻人后觉得此人怕是有些来历,估计有些身份,于是就想先打探清楚再说。
而一旁的董申等人的孙淮轻出言询问,便也竖起耳朵来,想要弄清楚这年轻人的身份。
张小白和公孙平几人看到崔强跑进来后,不觉这心里便有了些底气,既然崔强从洛阳回来那肯定是有了些结果的,但几人也对此年轻人有些好奇起来。
这处轻人见孙淮轻询问自己,却是没有理他,而是来到崔则非同面前深施一礼。
“可是崔世叔当面,小侄何春见过世叔。”
这一施礼不要紧,吓的崔则急忙避开身体,这年轻人上来便叫自己叔父,自己却是不认识此人。
“小郎君客气,某便是崔则,不敢当小郎君重礼,不知小郎君从何而来。”
其实崔则看到崔强跑进来后就有些明白了,这处轻人肯定是崔强从洛阳请来的贵人,应与那何宝成有些关系。
“世叔恕罪,小子何春,乃宝成世父从子,听闻世叔遭冤,我那世父大人便命小子前来搭救,谁知还是来晚,让世叔蒙难。”
众人见到这叫何春的年轻人说完后又是对着崔则行了一礼,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何春是何宝成那侄子,见崔则被冤枉人家来救人了。
这时张小白也向崔强招了招手,那崔强在小白耳边轻耳语了几句后,小白点点头便继续看向这少年人,面公孙平也似乎明白了也便背着双手看将起来。
堂上众人看着这何春和崔则互相见礼,不由得各生心思,这其中最后悔的莫过于孙淮轻和董申二人了。
那孙淮轻现在已经基本想明白了,这何宝成和崔则二人关系肯定深厚,而且那何宝成已经回到洛阳,如今听说崔则出事了马上就派人前来,可见这里面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孙淮轻后悔的是没有打探清楚便动手,让自己白白得罪了远在洛阳朝堂的何宝成,在这下曲阳虽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要想再有高升的事情就比较困难了。
董申现在后悔的则是自己白白把一个大好的机会给放弃了,在崔则受到孙准轻诬陷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不受连累,放弃了这个改变自己局面的大好时机。
这董申看着大堂中的崔则和张小白等人,不由的暗暗咬牙,看来这崔则和张小白却是个心思狡猾之辈,明明有着如此背影却是不肯早说,平白让他落个被人耻笑的局面。不过这董申却是不想一想这都是他自己所做的选择,他主动把机会推了出去。
“刚才听孙县丞说我那世父大人,因崔世叔的原因失陷与张丰贼子之手,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呀?我那世父大人在洛阳听说后也是甚感疑惑,还请孙县丞解惑一番。”
在众人各自己思量时,那何春忽然对着孙淮轻拱手问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也随即看向孙淮轻,看他如何解释。
孙淮轻此时脸上僵硬,鼻孔中喘着粗气,没想到这大好局面竟然落的如此田地,他恨自己有些草率,但他更恨那张小白和崔则,竟然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
他恨那何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还当场让自己下不了台面,自己再怎么也是朝廷派下来的官员。
还有那董申,此时他心中不定有多高兴,见到他孙淮轻如此被人打脸。
孙淮轻环顾了一下四周,强压下一口怒气,猛然抬手指向一旁的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