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还活着。
这消息已经足以让岳玉安感到异常的震惊,可是更加震惊的消息还在后面,付长安居然没有死,而且是他救了岳银瓶一命。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满帐的文武百官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若是说以前还不觉得付长安有多么的重要,可是现在,看到皇上对他失踪之后的态度,谁都能隐隐猜到些什么。
杨廷和心中是五味杂陈,自己本以为付长安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跟自己抢太子太师这个位置,谁料到头来居然只是空欢喜一场,看着太子那满脸兴奋的模样,索性心里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就让付长安死在抚州城。
“陛下,老臣认为,太子极为所言有理,眼下乱军已经龟缩在抚州附近,不如立刻调集大军围剿,若是让乱军冲出抚州,恐怕将为祸四方。”
“陛下,当断则断,不然将反受其害。”穆惟明适时地站了出来,似是有意无意与杨廷和站到了一起。
见朝中重臣全都主张进攻,朱祐樘也不想把这场仗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毕竟朝中数万大军集结与此,若是连小小的乱军都无法击败,岂不是让人小瞧了大明军队。
“传旨下去,明日一早,大军进攻抚州,诸将士众志成城,务必一战成功,剿灭匪首。”
圣旨一下,大军迅速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明天攻城需要的器具,就在朱祐樘在大帐中与几位大臣商量着怎么平息这件事带给朝廷的影响时,一个身影悄悄地溜进到大帐中,见朱祐樘正在与众位大臣商量着大事,身影老老实实站到一旁,直到大家商量完事情,众位大臣退出帐外时,自己这才走了过去。
小心地站到朱祐樘的身后,伸出手在朱祐樘的肩膀上轻轻地按了几下,还没等朱厚照开口,一脸疲惫的朱祐樘就轻轻地叹了口气:“皇儿,不是父皇不想帮你,实在是这件事太难办了。”
“儿臣还没开口,父皇怎么就知道我要说什么?”听到父皇满口的拒绝,朱厚照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呵呵,你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朱祐樘苦笑道:“朕这一辈子后悔的事情不多,但唯一后悔的就是不应该罢了付长安的状元,这件事的确是朕做错了。”
趁着这个机会,朱厚照大胆道:“既然父皇都知道错了,那改了就是,不如恢复夫子的状元如何?”
朱祐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缓缓摇了摇头,拉过朱厚照到自己身前,声音带上了一丝严厉:“皇儿,总有一天,你会坐到朕的位置上,你要永远记住一件事,天子之言,一言九鼎,哪怕就是我们做错了,也要一直错下去才可以。”
“就因为天子一言九鼎,所以夫子就得一辈子背着舞弊的骂名?所以那老贼也可以一直坐在阁老的位置上享受荣华富贵不成?”因为付长安的缘故,朱厚照连带着穆惟明也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