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表示难以置信:玉山妖巢的聚灵阵可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毁掉的,玉山独特的阴阳鱼法阵还来了一波爆发,带走了许多低阶妖族的性命。当然自己玉山的行踪只有韩柔和韩成毅知晓。
老槐冷哼一声:“还不是那个疆日蚀’的组织!妖族本是一盘散沙,大概十几年前突然开始有组织地行动,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控制所有妖族的行动。”
剑老槐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沐:“听你最开始进入灵脉的视线,是救了朱家的妮子朱炽翎?那次对朱炽翎的追杀就是日蚀的手笔。”
白沐点零头,他第一次知道日蚀这个组织就是因为从狼妖玉泉手中找到了一块木牌,起来和灵脉的手牌颇有几分相似。
剑老槐长叹一口气:“以前和灵脉作战的妖族是聋子、瞎子,常常被围剿。如今他们互为耳目,甚至可以做一些围点打援的高级操作,让灵脉的高层也是困扰不已。”
“日蚀组织恐怕图谋很大……”
两人交谈着,在冀中的一个二线城市找到住处,为接下来的修行做一些修养。
白沐不得不承认,剑老槐看似无厘头的训练方法还是有一些作用的。当他在箭雨中抓住山鹰侯的本命轻羽的时候,使用陌生武器的那种违和感少了很多,甚至连自己并未完全掌握的“破仙都”也流畅地使用了出来。
他调理体内的暗伤,将一些瘀血化去,终于忍不住接连苦战的疲惫,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燕山妖巢之中,青鹫化为人形,脸色差到了极点:这次灵脉只不过出动了两个人,竟然就将诺大的燕山妖巢毁坏成这样!
他随手将被自己毁坏的千疮百孔的结界修复到七成左右,剩下的损坏恐怕要花漫长的时间来慢慢修复。但是结界可以修复,灵气却不可能留下来。不出三年,燕山妖巢,更早的兵甲山所在,就会成为一处养不出御器境的“废土”。
到这个时候,青鹫才发觉这燕山似乎太安静了一点,连妖禽煽动翅膀的声音都没有,像是变成了一处死地。
“啾!”
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从燕山妖巢深处传来,像是用生命作出最后的示警。青鹫听出是彩羽侯的叫声,它的声音一向婉转动听,此时却充满凄怨和绝望:“不要回来!”
青鹫听着这样的声音,只觉得灵魂都在震颤:调虎离山?自己一来一回只有不到两个时,燕山就彻底沦陷了不成?
它的金丹修为此时疯狂燃烧起来:“欺人太甚!!”
燕山妖巢的深处,异兽妖禽的尸体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手扔在一边,一个眯着眼睛的青年和体型壮硕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临死之前突破了结界的彩羽侯。
“阿夜……”
“别跟我什么都是妖族这样的屁话,弱成这个样子真是给妖族丢人啊。”青年中一根御器境大妖的轻羽如同普通的羽毛一样被他折来折去,四品灵器一样的质地在他手中竟然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