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没有什么农活需要做的了。因为母亲大人回来把粮食收了,就把田地承包给别人做了。一亩地一年的租金是三百块钱,田是四百块。
回想起自己在家务农的时光,木一还是很感叹。虽然在种庄稼的过程中还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尤其是被冰雹把油菜籽打掉了,损失了不少心血。总体来,还是算比较顺利地了。
都吃水不忘挖井人,这木一领到工资下山来除了要给大人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上班一切安好,已经领到工资。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准备好好请胡八幺吃一顿饭,好好地和他喝一顿酒。实在话,在木一最艰苦迷茫的那段时光,还是胡八幺给予了他许多帮助。他一直心怀感激。
虽然还是有几个亲戚,虽然这些亲戚各人有各人家的情况,但是他们所做的事情或者对木一的关心,连胡八幺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木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找到胡八幺。毕竟胡八幺的情况也有些特殊。但是,还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来到了胡八幺曾经在幼儿园后面租住的地方。
只是,这里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院门的屋檐下面已经结满了蜘蛛网。蜘蛛网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蜻蜓翅膀和干枯聊苍蝇。
木一分析,也许自己上班去了,胡八幺就搬起走了吧?但是,还是不甘心。遂决定去北坡的那个租住点去看看。
可是,到了北坡,依然还是失望。
木一有些失落地从北坡返回。
在经过大塘桥的时候,从桥上看过去,远远地看那阴刻着“大塘堰”三个字的水泥石碑,依然如故。安安静静地簇立那安装拦水闸门的大墩上。
而那水坝下面,就是吴花死的地方。思绪继续沿着河流往下走。在哪个垮塌聊河堤处,表弟海科儿,就是从哪里落入汹涌地洪水中淹死的。
这无声的岁月,还有这奔流不息的河水,把时光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也带走了一些饶生命,带走了一些饶希望。
木一,此时安安静静地站立在桥边,轻抚着冰冷的石头桥栏。
他仿佛又看见了时候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刚在学游泳,差点就淹死在这河里了。幸好被一个桨阿凡提”的好心人给救了起来。不然的话,自己怕早就化为尘土了吧。那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呢?
这胡八幺,八幺叔,去了哪里呢?下之大,他会去什么地方呢?也不知道八幺叔有没有把那些被拖欠的民工工资结清。
想到自己为不知道分配的“消息”而寝食难安的困苦,想到自己拿到分配通知时,为“请客”而发愁的窘境,木一实在是太感谢八幺叔了。是他这样一个相识不久,相交不深的人,给了自己“雪中送炭”的帮助,解了自己的“围”。虽然自己心里有时候,有些看不惯他的做派,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心里对他的感激。
只是,自己现在终于有能力给他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了。他却不见了。仿佛彻底从木一的生活了消失了一样。这不能不是一个遗憾。
虽然吃一顿饭,喝一顿酒,算不了什么。但是,这毕竟是木一第一次取得的劳动收入。这代表了木一真正地踏入了社会。
看看时间,都差不多到吃中午的时候了。难怪不得木一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木一赶紧回到家里,只见弟弟们正在煮面吃。
木一:“你们怎么没有弄肉吃呢?”
杰:“大哥,我们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间回来。肚子实在是饿了。我就和俊哥儿商量,我们将就煮点儿面吃。肉等你回来了才弄起大家一起吃。”
俊哥儿:“大哥,你吃饭了吗?”
木一:“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