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并没有推拒,径直拿过锦盒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沓银票,又把锦盒合上,“多谢安尚书。”
不论是老战王还是风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朝中任何官员走的近过,尤其是风澈。少年英才,很是孤傲。
在京中时,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
安尚书空有巴结的心思,没有巴结的机会。后来老战王战死,风澈重伤,他也曾亲自前往战王府去探望,却被战王府的人拦在了外面,说暂不会客。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安尚书自然是不肯放过,装了五千两的银票,早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没想到风澈就这么轻易的收下了,心里很是懊悔,早知道就再多五千两了。
心里闪过无数想法,脸上却仍是一片严肃之色,安尚书摆手,“一点小小的心意,战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仔细看了两眼他的脸色,“不知战王爷何时能回京?”
“咳咳咳咳”
风澈没忍住,又掩嘴咳嗽了几声,“安尚书有所不知,我这身体内的旧疾是没有了,可身体亏损的厉害,没个一两年恐怕缓不过来。”
“这么久?”
安尚书惊讶。
“是啊。”
风澈也是一脸的无奈,捶了捶自己的腿,“不瞒安尚书说,我这腿没力气,走路都不能走久了。”
“咝”
在京中,安尚书只听说风澈已经醒过来了,慢慢调养一些时日就会好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倒吸了一口气,“那战王爷近期内是回不了京了?”
风澈点了点头。
安尚书眼中闪过异色,拱手,“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战王爷了。”
“安尚书慢走。”
“多谢战王爷。”
言罢,安尚书站起来。
“风澈身体不便,就不送安尚书了。”
“战王爷留步!”
安尚书走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守在各个雅间房门的女孩,眼观鼻,鼻观心,一个朝这边看的也没有。
安尚书回了雅间,结了银子,下了楼。
又有一间雅间的门悄悄打开,看走廊上没人,从里面出来一人,朝着风澈坐在的雅间而去。
客人们陆陆续续往下走,这些人都跟约好了似的,每隔一刻钟便有一个人下来,出了门,直接上自己的马车。
一直到了半下午,这些人才陆陆续续的走完,而风澈面前的桌子上,锦盒堆成了山。
风安看的直咂舌,这锦盒里,多的五千两,少的也有三千两,就这两个多时辰内,他们少爷收了差不多有十万两。
“这、这也来钱太快了。”
风忠小声嘟囔,怪不得在京中,朝中大臣家里有事,不管是大事小事,都要发请柬宴请宾客,原来真的能敛到这么多的财。
“那几人处理了没有?”
风忠一直没在身边,刚回来,不用想,风澈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放几人走,那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敢在今天来闹,绝不是只拔了他们的牙那么简单。
“少爷放心,我已经和这平阳县的县令打过招呼了,没个三年五载,他们甭想出来。”
几人被拔掉了牙,牢中的饭食又不好,三年五载的,几人能活下来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