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很亮,窗帘敞着,可以看见外面挂着的硕大月亮,窗台摆着一盆花,花很碎,蓝白的渐变色,凌一宁叫出不名字,只是很喜欢,就买下了。
窗前靠左一点的地方,就是凌一宁的工作室了,简单的一张桌子和电脑,屏幕亮着,泛着白光,打开的文档上,还一个字都没有。
凌一宁这会已经放弃抵抗了,任由男人顺地拖着,好在大理石的地面,移动起来也比较顺滑,倒不会太难受。
在经历了近乎崩溃般的情绪宣泄后,凌一宁这会反倒有种看开了的平静,她小声的抽噎着,虽然听男人说,不会杀自己,但显然“痛苦的活着”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选项。
见男人扯着自己,直往窗边过去,或许是出于好奇,凌一宁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干嘛?”
“送你过去。”
凌一宁懂了,六楼,下面是草地,可能不会死,但搞不好会瘫痪,或是植物人之类的,看来自己的余生,只能瘫在床上了,果然好痛苦。
不要啊!不想生活不能自理啊!
凌一宁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瘫在床上,大小便失禁的样子,与其这样苟且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凌一宁心里如是想着。
想到这,凌一宁眼泪又止不住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男人有些意外,愣了愣,“怎么?”
“我不要痛苦的活着啊。”
“知道怕了?”男人蹲下来,看着凌一宁的眼睛,“既然如此,就不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我啊!”
“我残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忍?我做了什么?啊?我做了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不,你认识我的。凌一宁,你认识我的,你该认识我的。”
“好,就当我认识你,就算我无意中伤害了你,可我的罪过,难到就真的重到值得被这样对待?你在犯罪你知道吗?闯进别人的家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过!!!”
“我给你过你机会的。”
“没有!”
“还记得那个记者吗?”
“那个满嘴白痴问题的记者?”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