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成一身黑色休闲大衣,身上带着寒气站在门外,满眼含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唐晚赶紧闪身躲到门背后,不躲不行啊,她睡衣里头什么也没有啊!
骁成目光微微一闪,轻咳一声:“春节休假……咳咳。”
唐晚先摆了摆手:“你等等。”随即“啪”得一声关上了门,迅速转身去换了衣服。
朱月月过,骁成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自就不管他,他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所以和母家关系极好,但自从他外公外婆双双离世之后,他便彻彻底底的成了孤身一人,年纪越大越不爱去舅家,过年过节往往都是他独自一人。
唐晚拉开房门:“别站在外面了,进来坐会儿吧。”她的房间每都有朱月月收拾,倒也不乱。
房间内热气很足,骁成只觉一股燥热之气自身体内直窜上来,闷的他浑身难受,他将身上的大衣脱下,随意搭在椅背上,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水,这才觉得好受很多。
“下午没拍戏?”
“嗯,睡了一下午。”唐晚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的羊毛衣,却依然浑身在冒汗,找到墙壁上的调温开关,将空调温度调低。
刚转身,就见骁成站在她身后,手上拿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红玫瑰。
他微觉尴尬,但依然双眼坚定地看着她,将玫瑰花递到她面前:“路边卖的,我觉得很好看……“
唐晚先是一愣,随即弯起好看的眼睛,骁成也笑,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
她纤长的手指捏住玫瑰花枝,微垂了头,抿起嘴角:“嗯,好看。”
骁成舌尖顶了下前颚,眼眸里笑意深深,若是熟悉他的张看见,一定可以发现他头儿悄悄地松了口气。
骁成习惯性地去兜里摸烟,想起这是她的房间,又顿住,刚想问她准备怎么过年,房门被人从外“咚咚”敲响。
这回来的真是朱月月:“晚晚,你好了么?我刚刚看见吕导他们……”
她的话戛然而止,吃惊地看着给她开门的男人:“你、你、你怎么来……?”后面的话再一次吞了。
这还用问吗?她家万年光棍的老哥哥终于开窍了呗!
她“嘿嘿”直笑,但接触到他哥警告似的眼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收了笑。
“有事事。”
朱月月“哦”了一声,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跟他眨眼睛,准备进房间去喊唐晚,眼角余光忽觉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下意识侧头去看,却什么都没见着。
唐晚拿了手机和房卡出来:“我刚和吕导过了,咱们就不和吕导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
领导多,规矩多,肯定还要喝酒,她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朱月月点头,她哥的身份怎么解释也是个问题呢,倒是把刚刚的插曲给忘了。
三个人找了家餐馆,要了个包厢,点了很多菜,一人一只锅子,一顿年夜饭火锅吃的热热闹闹。
只有朱月月一个人吃的无比郁闷,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和他俩一起吃年夜饭??
全程她就是一只瓦数超过一百瓦的白炽灯泡有木有?!
她的直男老哥竟然学会照顾别人了?!
全程给姐姐烫菜涮肉,还时不时地劝她多吃蔬菜营养均衡,满面都是宠溺的笑,看得她鸡皮疙瘩冒了满身,恨不得自戳双眼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