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简尘在现场,知道荀默礼这是根据他的样子学成的话,他估计会抓狂的。
这哪是擦药……这简直是在搓灰啊!
荀默礼抬头瞥了某人一眼,直接嘲讽:“白痴,下次放脑袋,更直接更痛快。”
顾言世舔了舔嘴唇,看着荀默礼紧皱眉头的样子,软着调子说话:“小姑姑是在担心我吗?”
“嗯。”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顾言世微愣,微微惊讶之间伴随着些温柔,可荀默礼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亲手将温柔碾碎。
荀默礼微微蹙眉:“不然我还是回来吧。”
顾言世不解的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荀默礼摇了摇头,观察着他的手,些微惋惜的说:“你的手严重吗?”
顾言世弯了弯眉眼,可还没笑出声,对方的下文就嘀咕出来了:“严重的话是不是什么事都要我做了?其他的倒也好说,吃饭……不行,必须要好起来。”
顾言世将荀默礼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的话尽收耳内,挑了挑眉,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
荀默礼感受着手上那只手轻微的颤抖,仔细好好回忆了一下季简尘的动作跟神态,有样学样,扔掉棉签在重新拿了一个,沾上消毒水,轻轻的点在伤口上,随后低头柔缓的吹一口气,反复了几次,抬头看着顾言世有些呆愣的样子,眨了眨眼问道:“还疼吗?”
顾言世看着荀默礼认真的样子,没有说话。
女孩本就漂亮的五官此时画着精致的妆容,发丝经过打理,柔软又顺滑,低头的动作致使她的发丝落在胸前,香甜的体香,混合着衣物淡雅的味道,意外的好闻,此时轻呼出口气,滚烫的伤口通过习凉的气息格外舒服……
顾言世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小姑姑,忍不住的想,这之后是要便宜哪家小子啊,以后一定要帮小姑姑好好把关才是。
荀默礼则以为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不禁有些苦恼的锁着眉毛:“哪一步错了?当时我也没疼到失神吧……忍耐力不同??”
想不到因果,荀默礼微微叹息后,得到的结果果然还是……麻烦,真麻烦。
顾言世摇了摇头,空闲的手放在荀默礼的脑袋上,笑着揉了揉:“不痛了,谢谢姑姑。”
荀默礼不友好的神情看着他,一把将手拂开,继续擦着药,来口气,声音嘀嘀咕咕不满:“别摸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