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合禧院卧房的窗纸与窗缝,微微照亮着卧房内的每一处。
结香被突来的亮光刺激得睁开了眼眸,而她发现此时的衡之还在熟睡中没有醒过来,便轻轻地将衡之从身后搂着她的手拿了开,又细声慢作地走下了床榻,在为衡之盖好身上的被褥后,她只微微一笑,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只听轻轻“吱呀”的一声,卧房的门扇才刚被结香关上,衡之便瞬时睁开了眼,其实他早就醒了。
这时,白球才从桌底窜出来,晃了晃细长的白尾巴,用心语向衡之传递道:“主人,你还是舍不得对她下手吗?”
衡之忽而起身,勾唇一笑又耐人寻味道:“本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的,可我一直未告诉过你,她其实已经单纯到与‘她’一般。”
白球不解道:“白球不太明白,主人这话是何意?”
衡之道:“也就是说,她们都没有情丝。”
白球诧异道:“她若是没有情丝,又怎会对主人动了情,难不成她这些都只是虚情假意而已?那么她如此做是欲意何为?”
“这亦是我这段时日一直琢磨不透的事。”衡之道,“你知道我为何从一开始,就没有抹掉她见过我的记忆吗?因我压根无从探索她的记忆,又谈何去抹除呢?”
是了,正是由于衡之与结香初遇对视的第一眼开始,他压根无法读取结香内心的想法,更无从抽取结香的记忆,才会使他过后对结香一步又一步地接近至今。
白球道:“若是一直对她无从下手,难道主人就不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