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淼淼收回了手,回头寻找敖铸的身影,他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柳香芹身上的味道,肯定知道些什么。
原先那些郎中在父亲身上扎满了针,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柳香芹见凤淼淼只是将手放在了父亲身上,父亲便有了反应,心中又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医术高超、气质不凡的公子多了几分敬佩。
要是凤淼淼知道柳香芹的心中所想,估计又要咆哮一番,把敖铸拉到她面前,指着他道:“别被我的外表欺骗了,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才是我!”
此时的敖铸正盯着旁边桌子上的红烛发呆,凤淼淼不知道这条臭龙是闲得发慌还是怎么的,一根蜡烛也能让他这么出神,连她走到旁边都没反应。
“喂,你干嘛呢?”凤淼淼猛地戳了一下他。
“你看这个蜡烛。”敖铸把她拽了过来。
闻言凤淼淼也弯下腰瞅着那只蜡烛:红红的,只是颜色不均匀而已,已经燃去了大半,跟普通的蜡烛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硬说有什么区别.....
“这也太香了吧。”凤淼淼忍不住的捏住了鼻子。
感情那奇怪的香味是因为这个蜡烛引起的。
敖铸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往蜡烛上抹了一下,就往自己嘴巴里送,然后还一脸回味道:“真甜。”
凤淼淼嫌弃的皱紧了眉头:“你饿傻了吗?蜡烛也吃?”
柳香芹看着两人奇怪的举动,走过来问道:“二位,这香烛,是有什么不妥?”
敖铸看着她道:“这香烛从哪来的?”
“是王伯伯送给我父亲的,他是父亲的好友,说这香烛是从海外淘来的,有安神之效。”
“安神?怕是催眠吧。”
柳香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问:“姑娘何出此言?”
敖铸道:“小爷我的意思是你爹生的病可能跟这个蜡烛有关。”
“怎么会?”柳香芹用绣帕捂住了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大的嘴巴,“王伯伯他.....”
柳夫人也凑了上来,同样满脸的不相信:“王员外可是老爷的挚友,柳家有今天也靠了王员外不少的帮助,他怎么会,怎么会害老爷呢?”
“我问你,这香烛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大约是...”柳香芹回忆了起来,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一个多月前....”
时间完美的对上了。
惊讶、愤怒的神情在母女二人眼中流转。
柳夫人愤怒的说:“报官!这个王大富平日里和蔼可亲,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么个阴险小人!”
敖铸不屑道:“去报官吧,跟当官的说你家老爷因为别人送的一根压根没毒的香烛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没醒来。”
“没毒?”柳香芹更加疑惑了,“那父亲为何昏睡不醒?”
“这就要问那个姓王的了。”
凤淼淼发出了鄙夷的声音:“还以为某人有多厉害,连一只香烛都搞不定。”
“你厉害你来。”
“我来就我来,让你心服口服!”凤淼淼不甘示弱。
“切,别到时候又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