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一想到在河边看到的女尸,月儿就感觉胃里的东西在搅。
“没想到,白兮还懂得这些。你在马车上同本将军讲白兮救溺水之人,本将军就好奇,她从哪儿学的这些?白兮,可没学过划水,这救溺水之人的方法,她是从哪儿学来的?”贺司渊知道白兮会水,是出海时,在海盗团伙中发现白兮,白兮掉入海中,不仅不呼救,反而惬意的在游泳。
月儿当时说的是白兮亲了女尸,可没说是救人。
月儿站到一边:“那,姐姐怎么会验尸呢,她不是只喜欢画画练字吗?”
贺司渊想起当初在阁楼中白兮说过的话,白兮不是“白兮”。“她会的东西,比你多。”仅仅是画画练字,就能成作,也算不错。
月儿嘴巴一翘,贺司渊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月儿不如白兮了?月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出个什么东西来。
黄昏过后。
屋前的花儿本是“白兮”喜爱之物,她日日都会浇水,看着花开,别提有多高兴。
还有那些矮竹,竹是“四君子”之一,自古文人都赞颂竹之精神,“白兮”也不例外。
秋千架倒只是闲来无趣坐着玩玩儿,发发呆,等着某人(贺司渊那个大猪蹄子)的到来,但他,除了新婚时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在这儿见过他的到来。
后来,我就来了这里。
“白兮,你把秋千上的藤弄哪儿去了?”黄岐进屋问我。
“荡秋千时晃太高,扯断了。”我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字。
“那那些矮竹呢?怎么少了好多?”
我让香莲继续研磨:“砍了。”
“砍了?”
“让人制杯子去了,我看那竹子长得挺好,物有所用,它们当酒杯应该不错。”
黄岐越听越觉得离谱:“花儿呢?”
“香莲头上啊。”我拿用笔尾指了指香莲。
黄岐这才看向香莲,她用很“我是被逼无奈”的眼神向黄岐求助。
黄岐虎贲到桌前双长拍在桌上。
我抬眸给了她一个柴犬一笑,她瞬间就弱了,怯怯的说:“白兮,那些东西,可都是你花了好多心血在上面的,亲自种,亲自……”
“又不是要绝种了,过段时间不就长出新的了。”我举起自己写的“老娘天下第一美”,问:“怎么样?”
黄岐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字啊,东倒西歪,羸弱无比,歪歪扭扭似蚯蚓,毫无笔风可言。黄岐知道“白兮”的功底,这是在开玩笑吧!“白兮,你以前用脚写字写得都比你现在的好。”她转眼看向白兮手里开叉脱毛的毛笔,狼毫在白兮手里也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我丢掉手里的东西:“我又没练过毛笔字,能正确握笔就不错了,不过,我画画比写字好,前提是我得认真画。”
黄岐给我台阶下:“我知道这些字你也是没认真写。”
“我是认真写的。”我骨头这么硬的人,不需要台阶,直接跳下去就好。
“白兮,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说出来我考虑要不要答应。”我检查自己的双手,弄到墨汁了。
香莲双手递上用水打湿了的棉布。
“一会儿和将军吃饭时,千万不要用手抓菜。”
“我不吃。”
“嗳~为什么?”
“我吃过了啊,现在还不饿。”
黄岐爬到我身边:“白兮,传话的人说,你要是不去,就是我的失责。”
“什么?”我把棉布丢到一边,“贺司渊欺人太甚,我要是不去,他会不会又打你屁股?”
黄岐点头:“应该会。”
“啧……”我抚头。
“其实,你只要人当场就行,吃不吃都无所谓。”
我抱住黄岐的双臂:“不,贺司渊吃饭,那肯定都是山珍海味,我当然要吃,不吃多亏啊。”
黄岐道:“还好吧,将军对吃的,其实也不太挑。”
“不过……你让我吃饭别用手,你吃炸鸡用筷子吗?你吃鸭腿鸭脖鸭掌绝味不用手吗?拜托,那只鸡和那只鸭死得其所,我们不能侮辱它们。”
“……总之,你吃相别太难看,否则,你和月儿一对比,就更显得你……那啥。”
“啥?”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