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一刚去学校，就被李淼拽到角落里。

“兮兮，你真和韩杉谈恋爱了啊？你怎么不跟我们说？”李淼假意责怪我。

“怎么又是这茬？无不无聊。”我插上耳机打开手机音乐放歌。

“那这是什么？”李淼给我看照片。

“不就是，我和韩杉在自习室里学习，还能有什么。”我戴上耳机。

李淼将我的耳机拿下：“兮兮，你怎么这么……云淡风轻？”

“那我还能怎么样，她们爱怎么评论就怎么评论，爱怎么diss我就怎么diss我，不要影响到我生活就好。”

李淼摸我的额头：“兮兮，你是如何做到，看淡一切的？”

我背靠墙想：“可能是因为我哥，起先我看到那些恶意评论的确也难受，后来想想，还是自己境界太低，所以才会在意这些。心理素质，很重要。”

李淼一脸难以置信：“兮兮，你在跟我提……境界？这个，我还真的是，我又不修仙不破镜……兮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就是想开了啊，因为我要积极乐观，珍惜每一天。”我昨天晚上刷《爱的魔力》，男主角说，女孩子积极乐观，会更讨人喜欢，毕竟，没人会喜欢很丧的人。

李淼让我看走廊。

我抬眸，迎面走来一个表情很丧的男的，此男名为——韩杉。

“我怎么觉得，韩杉越来越帅了？有种人，第一眼看很惊艳，可是看久了就审美疲劳了；可有一种人，第一眼看没什么，可看久了就越来越有味道。”李淼从零食机中买了包薯片嚼了起来。

我朝教室走去：“看久了越来越有味道，那可能是发霉了。”

李淼很上我：“兮兮，那我问你，你觉得韩杉帅吗？”

“我觉得我哥帅。”

“那你觉得白杨帅吗？”

“他那叫丑。”

“我懂了。”李淼拦在我面前：“兮兮，你哥，是不是威胁你了？”

我抓住李淼的后领将她挪走：“我哥需要威胁我吗？”

“也是，你哥没那必要。”

办公室中。

韩杉听着叶墨讲话。

叶墨说：“韩杉昨天去了发现顾勇尸体的地方，并且跟踪了刀疤，不过他应该没看见刀疤长什么样，但他，为什么要跟踪刀疤，就不得而知。还有，韩杉小时候长大的那个孤儿院，现在迁址到清水街，资料也齐全，院长还请我喝了茶，我跟他聊了会儿，是个朴实的人。但，韩杉现在的住处，没查出来，他也不住校，可能是借住在朋友家也不一定。”

韩杉看着叶墨给他新买的咖啡机，越看越碍眼：“你把咖啡机拿走。”

“怎么了？这个可好用。”叶墨亲自试过，才敢说好用的。

“我又不喜欢喝咖啡，爱用你用。”跟咖啡比，贺司渊更愿意喝杯酒。咖啡那苦不拉几的的东西。

“行，我一会儿搬出去，不是，你，不喜欢喝咖啡？”叶墨回忆，贺司渊不喜欢喝咖啡吗？他怎么从没发现。

“不喜欢，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贺司渊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个字。

“那你喜欢的话，要不要表现出来？”叶墨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

贺司渊没有回答。

“你再不出手，白兮就要被抢走了哦，她身边可有许多优秀男同胞，比如，韩杉。他俩最近成了热门话题，最重要的是，韩杉帮助过白兮，白兮也不讨厌韩杉，这感情啊，都是慢慢生成的，如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叶墨站直身子做吟诗时的动作。

“工作。”贺司渊将文件夹丢给叶墨。

待叶墨走后，贺司渊转动转椅看向窗外。

上午上完课后，徐艺瑾找我一起吃午饭，我正出校门，双肩包被人一拉，整个人被人拖进过道里。

我的脑子第一下反应的是，不会是抢钱的吧？

我被人扔到地上，只觉得那人力气很大。

“白兮。”有女声。

我抬头。

一群人看着像是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其中，有一个很壮实的女孩。

“你们是？”我莫名其妙。

“最近跟韩杉走得很近啊。”

韩杉？莫非又是韩杉的迷妹，不是吧。

“知道你打架厉害，所以今天，我们是有备而来的，你眼珠子不用转那么快，没人会来帮你。”领头的是个留着齐刘海的圆眼女孩，她从烟盒中咬了根烟：“白兮，我先问你，你是在跟韩杉交往吗？”

我被她手上的烟味呛了一下：“没有。”

“那就是你喜欢他咯。”

“没有。”我试图起身，却被其他女孩子压住肩膀。

“什么？”圆眼女孩蹲下身看我。

又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喜欢韩杉？”

what？

“韩杉怎么了，读书又厉害，人又长得帅，身材又好，人也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你走开。”圆眼女孩推开按住我肩膀的女孩坐到我旁边：“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韩杉这么优秀的人了，你别看他平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其实他特别特别善良，你没有看见他给小朋友们包饺子，陪小朋友们玩儿的时候，笑得特别温柔，我以后啊，就要给他生好多个孩子，嘿嘿。”圆眼女孩回忆，韩杉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包饺子时，不会和面，也不知道加多少水，面团起先很稀，他抬起手，滴落的面水弄脏了他的裤子，他叹了口气，之后又往面里加面粉，结果我在他身后推了他一下，他整张脸扣在面粉上。

圆眼女孩傻笑：“还有哦，在我生病的时候，他会给我煮面，还会喂我吃呢。”那时候，韩杉端着疙瘩汤进屋给她，说：“面。”

“你喂我。”

“自己吃。”

“你喂我嘛。”她就是不接碗。

韩杉拿勺舀汤。

“烫……烫……”她吐舌头。

我听着圆眼女孩讲故事，所以，她讲的这些，关我什么事？

“讨厌。”一对男女正拥吻着走进来。

“汪……”女孩们一声叫。

拥吻的男女被吓了一跳，女人朝女孩们喊：“神经病啊。”

男人学女人：“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