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暗蒙蒙的,十几片乌云搅和成一团乌云,空气有着大火过后残留下来的稀薄,苟延残喘,压迫得人十分不舒服。
日月宫的那片空,也是乌泱泱一片,快要掉到宫檐上的死寂沉闷。
此时的容长恨,一步步理所应当的脚步跨进日月宫,他知道其中有一块神石就藏在苏诠身上。
容长恨想做的事情无消多,魔意横行,像吸食了大麻趋势着饶意念。有的时候,就连容长恨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此行特别清楚,这一趟是要来夺苏诠手上的神石。
他一路走去,气势如虹,像战场上战败的将军重新征战。
蓝裳在日月宫巡视,见到容长恨过来便笑道:“容少侠,我们主宫此时不在宫内。”
容长恨不回应,寻仇似的脚步停也不停。
蓝裳觉得他奇怪,上前拉住重新打了招呼:“容少侠?”
“我不找青衣!”他扯开相拦的手,回答的时候看也不看蓝裳一眼。
此时的苏诠特别清闲,在空旷的地方扭扭脖子动动腿,抬头望着黑暗的空,便跟身边人猜测还有几个时辰来暴雨。
“苏诠!”
容长恨出声而剑
苏诠转过身看见来人是容长恨,许久未见,如今一见顿时亲昵,同往日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使出拳头撞撞他的胸膛,笑得亲热又懒散,“容大哥,许久未见,你是不是寻了什么宝贝回来呀?”
只是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寻了什么宝贝回来”,已然变了味道。
容长恨并非是昔日的容长恨,苏诠自是不防备,忽觉得脖间一冷,眼睛快被容长恨的宝剑晃瞎了眼,他整个人方了。
“把你手上的那块神石给我!”容长恨的话冷得没有骨血。
苏诠跟个愣头青一样,以为眼前的容长恨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呀!
所以,这个容长恨,是真的容长恨,利欲熏心的,为所欲为的…
“容大哥,你怎么了?我是苏诠呀!你的好兄弟呀!”苏诠在他的双眼前摆手,试图唤醒他。
可奈何容长恨的眼里有碳火。
簇是日月宫,容长恨知道自己一出手,就会引人注意,不方便下手掠夺。他一掌袭晕了苏诠,苏诠自然是不防备,莫名其妙地被容长恨带出了日月宫。
来到日月宫外,苏诠不知容长恨为何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口质问道:“容大哥,难道你也要学得那些奸佞世人一样争夺神石吗?”
容长恨一听神石,像是孙悟空听到紧箍咒,所有的意识被魔意控制住,任其摆布。
“如何不行?想我容长恨善待世人,世人却不好好善待我,我的家人,我的师父,我爱的女人,都是为神石而死!他们都死了!苏诠,你染了这么多条人命的东西,难道它不够珍贵吗?如今我手上已有两块神石,难道不是意吗?再加上另外两块,我将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容长恨的话一句句像刀子,出来深深割着亲朋的心又像一剂慢性毒药,一点点磨灭,一点点吞噬他的意识,把他带到万丈深渊。
苏诠听一次听到容长恨这么“为自己着想”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世界跟上的云一样,都悄悄黑暗了,雨后的霓虹不知道会不会出现。
“若是慕容伯父看见你这样模样,他在之灵也不会安息的,我临枫,还有青衣也会对你失望至极!”苏诠呵斥容长恨,想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却轻松被对方鹰拎起鸡般轻松。
容长恨怎么会听苏诠的废话,胁迫逼问道:“,琴玉郞给你的神石,你把它放在哪里?”
“你不会知道的!”
苏诠要反手挣脱,若在武动不敌容长恨,而容长恨下手又不留情面,轻松一掌就擅苏诠倒地不起。
真的是武功用时方恨少。苏诠想,如果重来,他宁愿自己的人生会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走跑,而是先会出拳。
这个关键点上,苏诠不想用髓箫制敌的,奈何武功斗不过,况且容长恨又执意成魔,髓箫是最好的护身武器。
苏诠爬起身站稳脚步,吹奏髓箫以制敌,他选了一首化魔的曲子,不仅能自救,还对容长恨起到化解戾气的作用。
化解戾气,苏诠还做不到不是永久,只能一次性。
箫曲一声,或悠扬,或急促,或柳暗花明,或蹦地裂。
容长恨一下子就被苏诠吹出的曲调牵制,脑子里好像有无数只虫一遍遍蚕食他的血肉,头疼欲裂,痛苦不堪。
他一出手就要去夺苏诠的箫,武功招数,招招致命。
苏诠哪里会轻易让他夺了去,一边吹一边不断地变换位置,如鬼魅变幻莫测,惹急了容长恨,容长恨趁他不备时直剑刺去。
一剑长驱,血流不止。
苏诠大难临头,身体一下子僵硬,中剑后直直倒地。容长恨得手夺了箫准备欲开,因方才堪受了苏诠的魔音,大吐一口黑血后也倒地不醒人事。
等蓝裳在宫中不见他们踪影出来寻时,只见容长恨一人躺在那里,蓝裳心想容长恨神态异样,不敢留在日月宫便送回了宁家庄。
高临枫此时正坐在亭子里为容长恨的魔戾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要解救容长恨,集齐其它两块神石共同化解那块魔石,这想法应该可以吧。不过大地大,其它两块魔石也难寻,高临枫越想越想得正出神。
空气里飘来香味,高临枫正想是什么食物时,瞅见谧儿端着两碗肉汤前来。
谧儿坐在高临枫对面,将一碗肉汤递给他,另一碗则自己举勺大口大口来喝。
“临枫,你是不是在想筹其他的神石一起抵抗容长恨体内的魔石呀?”她漫不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