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柳文宣转身，狐狸眼眯了眯。

自他们进门，苦竹就在二楼的帷幔后悄悄观察，忽然想起什么，轻手轻脚爬上三楼，仔细寻找，果然还在。

那是一个雕刻成卧虎的玉石，不大却很沉，入手冰凉，老虎刻得逼真生动，上面的纹路多而复杂，在尾巴弯曲处挂着一个半指长的金黄色璎珞。

“咚咚咚……”柳文宣没有立即破门而入，而是很有礼貌的敲门。

景贵妃不放心，跟过来，只是没有过桥。

木门应声而开，苦竹早已摘了头上的珠钗，一头银白色头发随意散在身后，外衣没有束腰带，给人一种准备就寝的感觉。

苦竹一开门，正对上那双狐狸眼，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这也是柳文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清苦竹的脸，苍白憔悴，总有病恹恹的感觉。

这……就是成为鬼尸之主的代价吗？

柳文宣知道苦竹，可苦竹并不知道柳文宣。

“姑娘，奉皇帝命令搜查虎符去处，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莫怪。”

苦竹默默退到门边，让开一条路。

柳文宣并没有进去搜，只是在旁边不着痕迹的看着她，苦竹看起来依旧淡然，殊不知，藏在衣袖里的双手死死紧握住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很快一群人从木楼里出来：“报告少将军，没有发现。”

柳文宣淡淡看一眼苦竹，对着那群人：“撤。”慢慢挪到苦竹身边，小声说：“姑娘喜欢制香啊，东西置办得挺全的。”

随后出门前，向景贵妃行了一礼：“臣，告退。”转身，向平馨公主也行了一礼。

平馨追出门，目送着柳文宣离开，而景贵妃则是赶紧来到木楼。

“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闻景贵妃宽慰的话语，苦竹决定最好还是不交出这个东西，毕竟景贵妃并不知情，她所说的保护，是不让她遭到录贵妃的伤害，因为录贵妃是南怀小公馆的四小姐，背后是整个南怀小公馆的势力，而这些苦竹并不知道，两人各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