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身边一阵风起,随即而来时地板被碰撞的巨响。杨妍一声不吭的一头栽倒下去,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叫医生!”我大喊着,马上去拉她的手,从袖口,我清晰的看到一道紫线,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医生在一分钟内就到了,听心跳,测血压忙碌着,而我坐在轮椅上,撑着额头,默不作声…
一样的病房,一样的布置,这次躺在床上的人成了杨妍。从她昏倒之后,我寸步不离的在她床边一直守护着,茶饭不思。我才刚苏醒,就给我们两个做了个大调转。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从头到脚,没有任何病理现象,病因更无从谈起,自然也无从下手无法治疗。当让我很清楚,是什么害了她,是那道紫气让她受苦。
紫气应该是在盘丝洞和那个槐树怪交手的时候,染上的。槐树怪的藤蔓擦破了她的皮肤,紫气遇血而融,自然就进入了身体。我昏迷了整整三天,才会没有人发现,也是因为这三天,紫气蔓延的特别快。现在紫气已经超过肩膀,出现在她的侧脸。杨妍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对周围的光线,声音都没有了反应。但又时常会突然开始疼痛,痛到她蜷缩起来,在病床上不断抽搐,我必须用尽全力压住她才能避免她伤害到自己。
这么白净漂亮的脸蛋上,紫的发黑的痕迹格外显眼,像恶魔般张牙舞爪深深刺在我的心头。是我害了她,我不断懊悔自责。这段时间里,除了陪着她,我就是不断重读爷爷留下的《天玄录》,期望在里面发现一些什么办法可以去除紫气。哪怕只是缓解痛苦也是好的。
愿望仅仅只能是愿望而已,每一页每一个字我都反复看了,丝毫有关紫气的记录都没有。也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在她肩膀上打个洞,那样做风险太高了。血流的多了可能救不回来,血流的少了紫气不能清楚,虽然她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我也没有信心一定可以成功。我更不想她承受这种逼近死亡的痛苦,我不舍得。
看着紫气不断蔓延,几乎要覆盖到她的另一边侧脸上。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坐以待毙,再等下去也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死去。我想要回故乡去,回去爷爷的老房子,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第一次,我离开了她的床头。敲开隔壁黄老板的病房门,对黄太太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黄老板。“黄老板,恐怕你们需要提前动身去国外了,我想回去老家一趟。金老板的事,等我回来才能处理。抱歉,还希望能理解。”我直接说明了来意。
黄老板摆摆手,“是为了救那个小姑娘吧?我可以理解的。这样吧,我拨些人给你带去。小姑娘这里我来照顾,你快去快回吧。”
我知道黄老板不是真心派人帮我,是想监视我,还要拿杨妍做人质。那些生意人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本质在这一刻完全暴露无疑,让我觉得恶心。深吸一口,我微笑着答应,还表示感谢。我们约定离开的时间是第二天一早。
厚厚的云遮起了月亮,我背着杨妍悄悄走进一个陈旧小区的公寓三楼房间。房间明显很久没有人迹了,到处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这是我刚进城租过的一个房子,电话跟房东确认了没租出去,立马打款包了一年,星夜赶来。
我简单清理了下房间,把她安置在床上。照着秘笈里的办法,二指过香火,抹过她的鼻下。红光一线,再及全身,封住了她的气息。这样一来她就进入类似活死人的状态,即使没吃没喝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坚持到我回来。出医院前,我用了和姓金的相同手法,留了个木头人给黄老板做人质。趁他的人还没跟上,就这么打了个时间差,带着她一起偷跑出来。
走出房间,我仔仔细细的上锁,又在门上留下八卦阵法。这样一般人无法打开,如果有高人破了阵,我也会有感觉。
恋恋不舍的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才最后离开。“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