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射在急流的泉水间,泛起闪闪银光,一个落第秀才,卷了袖子,用手捧着泉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待他喝够了,才向后仰去,喘着粗气,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汗,靠着大石,仰躺着。
秀才仰着头看着月亮,想起家乡,父母为他订亲的姑娘,姑娘在家门口遥望,只待他骑着高头大马,为她十里红妆。
愿望很美好,可终抵不过现实的嘲笑,秀才落邻没脸去迎娶等他的姑娘,在山涧徘徊,决定再等三年,等他高中状元去娶家乡的姑娘。
秀才眯了眯眼,想象着姑娘的模样,又好像闻见了家中木桌上的饭香。
月光撒在秀才的身上,伴随着他进入梦乡。
秀才在梦中遇到了狼,他看见零点荧光,听见了幽幽狼嚎。
秀才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惊醒时,才想起自己正身处山林。
秀才后怕的向四周望了望,怕遇到夜间来饮水的狼。
他爬起来,揉揉空空的肚子,跌跌撞撞的离开。
夜越来越黑,秀才已看不清脚下的路。
秀才有些后悔,若不是用尽盘缠,无处投宿,有夜盲症的他就该乖乖回家。
他暗自想着,脚下一滑,伴随着他的惊呼滚下山崖。
秀才摔在树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恍惚间,秀才仿佛看到家乡的姑娘正摇摇晃晃向他走来。
窗外梧桐正在茂密的生长,床上的秀才悠悠的睁开了眼,
秀才动了动有些刺痛的右脚踝,偏过头一看,吓了一跳。
穿着蜜合色衣衫的十五岁姑娘,正趴在床头,口水流到了绣着花纹的袖子上。
秀才好奇的偏头去看她,流口水的样子让他哑然失笑。
十五岁的少女迷糊的爬起来,用手揉揉眼,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时满是笑意。
她开口喊道,“云之,你可算醒了。”
秀才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没人,诧异的指着自己,“姑娘,你可是在喊在下?”
少女撑着头,笑眯眯的应答。
秀才摆手,“姑娘,您认错了人吧。在下姓李,名葛。”
少女跨下脸来,噘嘴就哭出声来,“云之!你是不是嫌我傻就不要我了?云之!呜……”
秀才不知所措的看着满脸泪水的少女,还未出声,门就被踹开。
一个彪形大汉跨了进来,“何云之你这子,又欺负六!”
他的嘴角上,有一条一直开到眼角的疤。